簡單的小插曲之后,彥卿找到了這支云騎兵的指揮部。
“誰是負責這支隊伍的長官?我需要個解釋。”
這時,一位云騎隊長站了出來:
“是我……抱歉,我們一時看守失察,都是我的責任。”
彥卿抱起雙臂,帶著一絲威嚴。
“來,說說吧,演武儀典召開在即,羅浮的一切以安全穩定為上。為什么在星槎海會出現步離囚犯?”
他看向面前的云騎隊長,帶著一絲問責的語氣:
“按照流程,危險重犯應當收押在星槎中,全程不落地送往幽囚獄。是誰允許押解犯人的船停靠在客運碼頭的!”
云騎隊長身邊的一位狐人走上前來,打圓場道:
“怪不得這位隊長,是朱明使節艦太過熱心了。”
彥卿看向那位披甲打扮的狐人,眉頭一皺,問道:
“你又是誰?”
“在下路君,巡防衛隊的值守武官。多謝彥卿曉衛出手相助。事起倉促,絕非這位隊長的過錯。”
路君開始向彥卿解釋一切緣由,什么公司貨船途經羅浮被步離人襲擊,朱明使節艦出手相助,幫助公司擊敗步離人,移交時出了意外……
嗯,全是屁話。
白欒看向路君,這小子就是個披著狐人皮的步離人。
但白欒不打算直接開口揭穿,比起這種小卡拉米,還是全給釣出來,自已興趣更大一些。
彥卿聽完之后,覺得也有些道理:
“如此看來,確實有事急從權之處。”
白欒上前一步,大大咧咧的把手搭在了路君的肩上,看向彥卿:
“對嘛,也不是什么大錯,不必太過苛責他們,詳盡的上報就行了。”
彥卿有些奇怪的看了白欒一眼,他不像是會插手云騎內務的人啊,怎么現在……
白欒看向彥卿,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彥卿看到白欒那個笑容,一時之間幻視了景元,將軍算計什么的時候,也會露出這種笑容。
嗯……白欒先生之前的行為已經證明了他是個好人,如果他現在做了什么,那一定有自已的考量。
自已看不懂,那是因為自已太年輕了,配合他總歸是沒錯的。
于是彥卿點點頭:
“好吧,我會將此事呈報給地衡司的治安廳,讓他們配合善后。”
白欒滿意的點了點頭,順便把手從路君身上拿了下來。
納米機器人已經變作定位器,藏在了這位步離人身上。
順便,白欒讓亞克在接觸的這短暫時刻,倒推路君這幾日的行徑,把參與這次活動的步離人,驗算了出來。
現在,白欒腦子里躺著一個非常詳盡的名單。
嗯,回頭找個機會把這個名單往景元手里一交,完事齊活。
自已就幫到這了,再處理不好,那我可就要質疑仙舟安保力量了。
白欒后退幾步,為了不讓路君起疑,幫著云騎兵疏散了人群,一副時常幫助云騎兵的熱心人半官方人員的模樣。
路君見此,心中那一絲疑惑也逐漸打消。
一番忙碌之后,云騎兵安撫了人群,隨后各自散去回到了自已的崗位上,長街再度恢復了平靜。
三月七看向彥卿,忍不住夸道:
“彥卿,你真是越來越有大人的模樣了。”
彥卿笑了笑,看向三月七,說道:
“三月小姐,你就別損我了。演武儀典前仙舟的安全就像一根緊繃的弦,看似平靜,但只要稍稍一撥就有余波動蕩不休。”
隨后彥卿又看向了幫助安撫疏散人群的白欒。
“對不住了白欒先生,明明你是來做客的客人,卻讓你幫忙幫了這么多。”
“沒事,我自愿的。”
三月七帶著一絲好奇開口問道:
“咱們剛才收拾的那些……呃,那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來頭啊?”
彥卿為三月七解釋道:
“他們是步離人,是與仙舟長久為敵的豐饒孽物。長久以來,步離人勢力眾多,血腥掠奪和奴役眾多世界,其禍害比起寰宇蝗災也不遑多讓。三十年前,聯盟還曾和他們大戰一場。”
白欒看向星,問道:
“這次惡補的知識讓你長腦子了沒有?”
“在記了在記了,記完這個記這個,記完這個記那個……”
丹恒則是找出了整件事的疑點,開口說道:
“按剛才那個武官說,他們是在靠近羅浮的宙域襲擊了公司的艦船?如此明目張膽的襲擊,真是古怪。”
“我也覺得奇怪,看起來公司和他們結仇不小啊。閑話不提,該辦正事了,將軍要我接各位去司辰宮。”
說到這,彥卿嘆了口氣。
“彥卿本想再和你們幾位多聊聊天,唉,但有些事時時刻刻都讓人放心不下……”
三月七撓了撓頭,問道:
“‘放心不下’?莫非是追捕步離人…需要咱們幫忙?”
白欒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