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塔辦公室里，黑塔好整以暇地坐在座椅上，指尖輕輕敲擊著扶手。

“黑塔女士，那真的只是一次雇傭合作。”

“雇傭合作？”

黑塔微微挑眉，拿起自已的手機，屏幕上赫然是銀狼那段措辭曖昧的聊天記錄截圖：

“雇傭合作到這個地步？”

白欒看了眼那個聊天記錄，忍不住內心吐槽道。

比起銀狼那家伙用詞詭異，你手里有完整聊天記錄這件事更值得關注吧？

雖說自已早就知道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

白欒無奈地嘆了口氣，攤開手。

“她是故意這么說的，目的就是為了——”

他頓了頓，看向大黑塔。

“讓我落入現在這個處境，然后她在一旁看樂子。”

“你怎么這么清楚她的心思？”

“因為……”

白欒移開視線，語氣平淡。

“平常我耍別人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這個思路。”

當然，受害者主要是銀狼和花火。

“再者……”

白欒重新看向黑塔，目光里帶上了一點恰到好處的無辜和無奈。

“當時去邏各斯，我第一個邀請的可是你，是你自已拒絕了的。”

“我……”

大黑塔一時語塞。

可惡，我當時為什么沒去？

我在干嘛啊？

“安啦。”

白欒的聲音柔和下來，帶著安撫的笑意。

“就算當時你沒和我一起去，我現在不也照樣……”

他停頓了一下，直視著黑塔的眼睛，清晰而自然地說道：

“……很愛你嗎？”

黑塔敲擊扶手的指尖，徹底停住了。

白欒對著明顯怔了一瞬的大黑塔笑了笑，適時地轉移了話題：

“要聽聽我在邏各斯具體干了什么嗎？省得你總被銀狼那幾句沒頭沒尾的話帶偏。”

……雖然，那句愛你似乎比任何解釋都有效。

“我要聽。”

白欒相當細致地講述了在邏各斯的經歷：為什么要去邏各斯，如何把工作全都丟給銀狼，在邏各斯玩了什么，以及……那場在夢境中，已故家人的重逢。

不過由于黑屋塔存在涉及到了系統，所以白欒給簡略成了大黑塔也來到了夢境，見到了自已的家人。

這還是黑塔第一次觸及白欒主動提及的過去。

在此之前，他的過往如同籠罩在迷霧中的星體，只有模糊的輪廓。

這段講述提供的信息依舊有限，但足以讓她窺見——那并非一段輕松愉快的時光。

最讓大黑塔意外的是，雖然她拒絕了白欒一起去邏各斯的邀請，但她仍然出現在了他的夢境。

在陪伴這一點上，現實的她，似乎輸給了夢中的她。

“……如果夢中我并未出現，你還會愛上我嗎？”

白欒卻自已搖了搖頭：

“世上可沒有如果，與其糾結那些未曾發生的糟糕可能，不如慶幸——當時正好有位黑塔，出現在了那里。”

說到這，白欒笑了出來：

“夢中的你也好，現實中的你也罷。”

他的目光坦然，帶著一絲理所當然。

“可能只要是個黑塔，我就會忍不住被吸引吧。也許愛就是這么不講道理的東西，愛上一位黑塔，就會愛上所有黑塔。”

話音落下，辦公室內安靜了幾秒。

白欒看向大黑塔。

看到她出現了被擊破的跡象先是一愣，隨后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就這般看著她。

他就這樣看著她，目光里帶著暖意，也帶著一絲調侃。

可能那些話有些肉麻吧，但對她說就不覺得。

也許對一位異性說著肉麻的話卻不自知，那大概就是愛上對方了，至少他是這樣的。

察覺到白欒的眼神，大黑塔瞪了他一眼，隨后輕輕打了他一下。

不一會，她就恢復了平常的模樣。

她看向白欒。

“當時和你一起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