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一手緊緊扣住她的腰肢,一手托住她后頸,加深這個吻。
他將她箍得很緊,緊得幾乎要揉進骨血里。
姜若淺卻絲毫不覺難受,只覺一種近乎融為一體的親密。
他們成婚這三日,姜若淺一直是被動承受的那個。
經過這幾日姜若淺也不那么羞澀了,今夜她想掌握主動。
小手扒拉裴煜的衣襟。
衣裳扯皺了,沒扒拉開。
“你自已解開。”
裴煜握住她的手放在腰間玉帶扣上一按。
姜若淺笑瞇瞇的欣賞了一番腹肌。
小手放肆的摸了幾把,準備撤退。
“好啦,穿上吧。”
“淺淺……”裴煜捉住她的手,聲音暗啞,“你這樣做不對。”
姜若淺:?
順著他的視線,姜若淺往下一看。
姜若淺舉起自已的手:“有些累,這樣幫你可行嗎?”
裴煜視線壓下,眸光越發深幽,變的有侵略性。
女子的手十指纖纖,軟若無骨,在燭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似上好的羊脂白玉精心琢成。
他握住摩挲了一下,牽引著下移。
姜若淺剛開始害羞,轉過臉不敢看。
后來直直盯著自已的手,震驚的又抬眼去看裴煜。
他額頭上的青筋突起,一股發狠的勁。
不知過了多久,姜若淺感覺唇干。
抿了抿唇,嬌氣的嘟囔:“不了,手酸。”
她甩了甩手腕:“這樣更累。”說著就準備起身去凈手。
剛站起又被裴煜捉回來吻住。
“這樣也累,換成老方式。”
姜若淺一想,老方式就老方式吧。
老方式雖然也累,她也有歡愉。
現在是純出力不討好,她可不想純助人為樂。
……
天光漫過殿宇的脊線,為琉璃瓦鍍上一層溫存的暖金,檐角風鈴輕響,仿佛也在晨光中蘇醒。
辛苦一夜的姜若淺,揉了揉腰,帶著秋菊去庫房給崔碧瑤選嫁妝。
庫房門一開,滿目琳瑯映入眼簾,珍玩玉器、錦緞珠釵,整齊碼放,一眼望不到盡頭。
就連素來沉穩的秋菊也不由震驚得怔住,輕聲問道:“娘娘,該選哪些才合適?”
姜若淺卻不急著挑選,只悠悠坐在椅上,接過小太監奉上的茶,淺啜一口,才懶懶地問庫房管事:“有沒有成對的玉雕?要寓意好。”
那內侍知曉這是為嘉德縣主添妝,忙躬身細聲回話:“回稟嫻妃娘娘,有成對的玉魚、玉鴛鴦,還有大雁。”
姜若淺眼波微動,含笑點頭:“大雁好。大雁一生忠貞不渝,便以此祝愿縣主與夫君彼此忠貞不渝。”
管事見姜若淺坐在那里不動彈,連忙命人取來三對玉雁供她挑選。
姜若淺掃了一眼,落定其中一對青玉雁:“就這對吧。”
待玉雁被妥帖收入木盒,她又瞧見一對白玉佩,一塊刻著“夫”,一塊刻著“妻”,不由莞爾:“這個也好,往后讓他們夫妻各佩一塊,也算時時念著彼此,心魂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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