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你兒子白勝沒死,應該還在朔州或者銀州。趙暮云一失勢,你們父子便能團聚,重新奪回白家產業。”
“只可惜我的兒子,死不能復生了。”
周德全出安慰白守敬的同時,說到自己的兒子,不由得一陣傷感,對趙暮云的恨又多上幾分。
“多謝周兄,周兄節哀!”白守敬恨恨道,“白若蘭那出賣白家的小賤人,我一定要讓她痛不欲生。”
“周兄!太子那邊,有什么新的動靜?我可聽說,魏遷魏大人要被問罪斬首了。”王磐卻高興不起來。
前不久周德全、王磐和白守敬他們三人動用多少關系網羅來的殺手,并與叛軍的楊翊私下結成臨時同盟,一起對趙暮云和清河郡主下手。
結果還是被趙暮云給逃了。
魏遷出事,很快就要查到他們頭上來,能高興得起來嗎?
“王老弟放心,太子府上的陳統領派人來信,傳達了太子對我們的褒獎,對我們主動刺殺的行為表示了認可!”
周德全冷笑道,“那趙暮云中了毒,還在京城躺著呢!”
“若是真的追查起來,全推到楊翊那邊就是了!”
王磐臉色緩和了許多,隨即道:“現在朔州沒了趙暮云,又被韃子大軍壓境,岌岌可危,我們可不能干坐著,應該趁他病要他命,好為太子效忠啊!”
現在多幫太子做事,等將來太子登基,他們就能光宗耀祖了。
“陳統領說了,我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王老弟實在沒事,就帶白老弟去晉陽城中勾欄聽曲,喝點小酒唄!”周德全說道。
“喲,聽說來了不少標致水嫩女子,正想去看看!”王磐頓時興趣上來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家丁捧著一只信鴿飛快跑進來:“東家,是夏州那邊來的信鴿!”
夏州?
王磐眼睛一亮,難道是胡三?
他急忙搶過信鴿,從腿上取下竹筒,迫不及待打開,匆匆看完,又仔細看了一遍,眼中爆發出狂喜的光芒。
“周兄,白老弟!趙暮云的秘密,終于被我知道了!”
什么!
兩人急忙湊了過來:“卷煙作坊?金絲草?這是何物?”
“兩位有所不知,我曾聽一個西域商人說過,金絲草精貴無比,可供人吸食,具有提神驅疲勞功效!”
“想必是趙暮云發現了此物的妙用,準備制作成便于攜帶吸食的卷煙。”
“人一旦經常吸食,就欲罷不能而上癮,比起細鹽來,暴利百倍。”
“我就知道趙暮云這臥虎崗絕不簡單!原來藏著這等生金蛋的母雞!”
王磐一臉眉飛色舞解釋。
“比細鹽還暴利百倍?”
周德全和白守敬是商人,追逐利潤是他們的天性,一聽還有如此暴利之物,頓時兩眼發光,閃爍著貪婪和陰狠。
“太好了!”
周德全撫掌大笑,臉上盡是怨毒的快意,“上次刺殺不成,這次,斷他財路,毀他根基!”
“讓他趙暮云也嘗嘗失去的滋味!王老弟,當如何下手?”
原本屬于周德全在河東道的粗鹽壟斷被趙暮云的細鹽破壞,還搭進去了一個兒子,周德全無時無刻想報復。
王磐停下腳步,臉上露出毒蛇般的獰笑:“如此緊要所在,有重兵看守,強攻不易。”
“但…既然是工坊,便有工匠,便有原料!胡三不是混進了他們的車隊嗎?”
“那我們就劫他的貨!燒他的草!更要收買或脅迫他的工匠!將這卷煙的秘方和工坊奪過來!”
“讓趙暮云的心血,付之一炬!”
白守敬和周德全狠狠點頭:“對,這一次,定要趙暮云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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