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延不置可否,轉移話題笑道:“謝謝穎姨,禮物我收到了,很喜歡!”
顧玉穎嘴角翹起一絲弧度道:“喜歡便好。”
曹景延道:“對了穎姨,我聽盼兒說滄邑正房過來了,您沒事吧?”
顧玉穎目光一閃,故作輕松責怪似的笑道:“這死丫頭,叮囑她不跟你說,還是說了。”
她挪了挪坐姿接著道:“能有什么事,大家宅院后院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勾心斗角,說了你也不懂,姨能應付。
姨只是擔心,你突然回來給人誤會咱倆之間的關系,當作由頭找茬,還把你牽扯進來,所以才讓盼兒通知你別亂走。
小延,顧好你自己,遇事多想想你娘你爹,還有你肩負的曹家重擔,別再意氣用事,當下應當低調蟄伏,好好修行,提升境界。”
頓了下,顧玉穎笑道:“你可不能出什么事,不然姨可不好跟你娘交代。”
曹景延一時看不出來,也聽不出來有什么異常和不妥,沉默少許,對視認真道:“穎姨還記得我剛到青巖,您領我去吃早飯那次嗎?
您當我娘和我是家人,在我心里,您也是親人,若真有麻煩可以與小侄說,未必能幫上忙,但多一個人商量或許能多一個應對之策。”
顧玉穎的思緒瞬間飛到那個早晨,耳旁響起對方句句直擊心坎的話語,不禁心中嘆息對方直覺的敏銳,笑道:“記得!有事一定跟你說!好了,時間有點長了,先不說了,神識匱乏影響你修行!有問題你傳文字消息給我。”
說完,她便掐斷了聯系,嘴角噙笑,卻盡是苦澀之意。
另一邊。
曹景延捏著符,沉思片刻暗自搖頭,但愿自己想多了。
這時,儲物袋中另一張符傳出波動。
來自沈漓的消息:阿延,我可能要離開坊市幾天,若若剛發消息說讓我陪她去趟長寧,我不太好找理由拒絕。
曹景延想了想回復:大概什么時候回來?
沈漓回道:說是去取個東西,以若若的速度,五六天應該能走個來回。
曹景延回道:行,我等你回來!
隨即,他收起符盤膝坐好,開始煉化體內來自沈漓的元陰之氣。
相比林清然臉盤那么大的光團,沈漓的元陰之氣只凝聚成米粒大小的棉絮小光點。
在功法元轉下,光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如涓涓細流般化作陣陣清涼之感流轉在身體各處,舒爽無比。
時間飛逝,不到兩個時辰,徹底煉化完畢。
曹景延內視看著身體,暗自好笑。
他先前還隱隱有所期待,看能不能借此突破,結果沈漓的元陰之氣吸收之后,就如同一滴水扔進大海,沒有掀起絲毫波瀾。
雖然氣血與元氣都有增長,但相比自身所有,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曹景延不禁想起季伯常在‘春風樓’所說,低境女修的陰元對男修作用微乎其微,邪修采補靠的是數量取勝。
元陰之氣比之陰元雖然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受限于女方修為,效果也不太明顯。
不過聊勝于無,就這一小個光點,不到兩個時辰,便抵得上幾個月的打坐苦修,勝丹藥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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