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后,黛拉被斯內普叫到了辦公室,而一點也不意外的,她在里面看見了坐在辦公椅上的鄧布利多。
“這算什么?直接跳過代理人談話這個環節么?”黛拉微勾唇角,戲謔地望向斯內普。
“如果你一定要說代理人這個身份的話,恕我直,”斯內普冷淡地說,“你也還不夠格呢,里德爾-小姐。”
他加重了‘小姐’這兩個字的發音,和黛拉針鋒相對,誰也沒贏過誰。
鄧布利多看著兩位斯萊特林間的小口角,笑了兩聲,蒼老的聲音里躍著異常的活力,“你的狀態比我想的要好的多,黛拉,蠻像個小孩的。”
斯內普皺眉,顯而易見的不贊同鄧布利多對黛拉‘像小孩’的評價,黛拉則施施然點了個頭,對鄧布利多嘴里的慈祥話接受良好,“沒讓您過分擔心就好,鄧布利多校長。”
“有什么想和我分享的見聞么,黛拉?”鄧布利多朝黛拉招招手,示意她坐到辦公桌前的椅子上。
黛拉拉開椅子坐過去,眼睛又瞥向斯內普,“斯內普教授要一直在么?就算是雙面間諜也還是無知的時候裝的更好吧?”
“你今天好像對我很有意見,我名義上的女兒?”斯內普挑眉。
“沒辦法,蜘蛛和黑魔法勾起了我對另一位父親的一些不好的回憶,”黛拉歪頭,臉上的笑意一直沒落,“所以只能請您見諒嘍,教授。”
黛拉不知從哪里學的刺頭了一些......
鄧布利多和斯內普望著黛拉,都這樣想到。
“那么你真的要聽么,斯內普教授?”黛拉又問,“比如說,我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想談論鄧布利多校長的死期呢?”
斯內普眉心一緊,他更審視地看著黛拉,卻不能從女孩玩世不恭的笑里捕捉到任何類似惋惜或恐懼的有效情緒。
“你先出去吧,西弗勒斯,”鄧布利多一錘定音,不管斯內普張嘴想要爭辯的樣子,再次揮揮手示意他出去,“記得說一句你把黛拉留在辦公室里打掃衛生了。”
無奈,斯內普只能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關門聲響起后,黛拉才把注意力集中到鄧布利多深邃的藍眸中,她問,“鄧布利多校長,你為什么會對死亡這件事這么坦然呢?”
她預料到鄧布利多會知道伏地魔給德拉科下的命令,畢竟有斯內普這個間諜在,所以順勢詐了詐,而鄧布利多的態度超乎預料。
像是,準備好去死了一樣。
可,沒必要啊。
“死亡,對我這個歲數的人來說不是很正常么?”鄧布利多還是那么慈祥平靜。
“我不認您是個會在戰時接受生老病死這個說法的人,”黛拉細致地打量起鄧布利多,眸子在一次下移后突然停住,她問,“您的手怎么了?”
她注意到鄧布利多桌上的右手帶了只黑手套,而帶著一枚方形戒指的左手則露在外面,左手也是前幾天鄧布利多向她舉杯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