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們發現,最近的科克雷爾教授很奇怪。
和以往相比,他變得友善地可怕,因為那張從來都只有冷笑和嘲笑的臉上出現了甚至可以稱得上和善的笑意。
和善?
天吶,這個詞和這個老罪犯沾上邊可真恐怖。
不過在}人的笑意之外,貌似變得溫和的科克雷爾教授又前所未有的將所有學生拒之門外。
從前的科克雷爾教授沒什么耐心,但只要不怕諷刺和恐嚇,纏著他的學生能得到很有針對性的指導。
然而現在誰也不能在下課時間留住教授,誰也不能再進入他終年燃著恐怖綠火的辦公室了。
而在許多學生路過時都會投以探究視線的厚實紅木門內,曾經的魔王和有望成為魔王的人正在聊天。
格林德沃坐在科克雷爾的位置上,已經完全脫去了紐蒙迦德里的狼狽樣子。
他被精心打理了,枯草般的灰發被剪去大半,又用上最好的養護頭發的魔藥,也養出一頭泛著光澤的頭發。
臉上的皺紋雖然無法抹去,但只要足夠干凈清爽,格林德沃看著就是個睿智的老紳士,他穿著科克雷爾親手熨燙的長袍,把那一絲不茍的版型穿出了嚴肅之外的睥睨氣場。
只有一點會讓他露出點曾經是囚犯的印記――張嘴說話。
格林德沃的牙掉沒了,科克雷爾已經在找值得信任的醫生過來要給他再長一口好牙,相信過不久,哪怕格林德沃光明正大的出去,也沒什么人會在認出他了。
常理之外的強健是一方面,同時他也是個落幕很久的傳奇了。
黛拉對格林德沃的態度還是很恭敬的,她隔著辦公桌坐在格林德沃對面,“格林德沃先生,我想我已經有答案了。”
她翻到《三兄弟的故事》遞過去,“容我再多問一句,先生,你是老魔杖的持有者么?”
“為什么是問老魔杖?”格林德沃反問。
“我個人有隱形衣和復活石的信息。”黛拉含糊地說,隱瞞了唐雪霽給她的作弊似的預。
“復活石也有?”格林德沃有些驚訝,“就算已經了解到你的很多信息了,你還是這么容易讓我吃驚,黛拉。”
“可以認為您這是在夸獎我么?”黛拉平靜地說。
“當然,”格林德沃笑了笑,順勢更細致地打量起黛拉,“那么,你應該已經猜到這根魔杖的去處了。”
“越是強大的魔杖越會追隨勝者,”黛拉確實有了答案,“而之前勝過您的鄧布利多校長還沒聽說過他有什么正面失敗。”
“沒有過啊……”格林德沃的聲音拖長了一些,“到頭來,我們的名字還是綁的最緊密……”
“什么?”黛拉皺眉,莫名想起了瑪吉講過的那個將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預設成一對的新編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