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走進了飛艇,好奇地環視起這個沒見過的大東西,候在里面的幾個人激動地迎上來。
在這些闊別已久的手下開口之前,他一揮手,打斷了他們的激動。
現在的格林德沃就是個干瘦的老頭,身上的衣服就是破布,魔力也是幾乎沒有的程度,但他隨手一揮的氣度,和幾十年前的黑魔王相差無幾。
而這比哽咽和感慨更讓巫粹黨熱淚盈眶,尤其,當這位囚于高塔的領袖準確說出他們的名字時,哪怕后面跟著的是冷淡的‘介紹現狀’的命令,那群路上對黛拉并無多少笑臉的老人們也身體顫抖了。
黛拉在旁邊默默聽著他們用德語進行的交流,并沒有插一腳做個掃興鬼的意思,只更多地思考起格林德沃這個人。
首先第一點,領袖能力是非常強的,這點從部下不隨時間褪色的忠誠就能看出來。
第二點么,該說不說,格林德沃的攻心術也很厲害,在實力還沒恢復的時候就敢弄一手恩威并施,他絕對在第一眼里就把每一個人看透了。
如果這位黑魔王是她的父親,會用怎樣的方式來進行第一印象呢?
黛拉情不自禁地拿格林德沃和伏地魔比較起來,并且認為如果是格林德沃的話,她與所謂父親的第一面應該不會是脅迫和牢不可破誓。
不是說格林德沃不傲慢,是他在傲慢之外,還有余力看出別人正確的弱點并加以利用。
黛拉的目光漸漸放到了格林德沃手心的那個三角裝置上,重新衡量起她對格林德沃的打算。
她本來想在科克雷爾教授的見證下和格林德沃來一個牢不可破誓的。
作為救了格林德沃、也不打算過分利用他的人,黛拉覺得一點保全自己不受前黑魔王反撲的小誓無可厚非,并且目前的她也完全壓制的住他。
被魔力吸取裝置和魔咒限制了幾十年,格林德沃短時間內不可能恢復,從科克雷爾無法打破暴力破開屏障這點來看,巫粹黨的殘黨也無法打敗她。
而且格林德沃的魔力復健實際也需要煉金師來衡量魔力吸取裝置如何影響他的身體、影響到了什么程度和如何做恢復訓練最好,她也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老實講,黛拉覺得自己對格林德沃簡直像在做慈善,為了一個答案就把他救出來,還接受負責一部分他的善后。
不過,看到格林德沃,尤其看到他重新執掌屬下對他的忠誠后,黛拉大概明白了自己的心態。
她或許想要一個老師在身邊。
不是像布斯巴頓魏斯教授和德姆斯特朗科克雷爾教授那樣將她領入某個領域的老師,是瑪吉那樣能在各種事情上給她建議和新視野的老師。
不如說,她急需一個新老師來覆蓋掉瑪吉這個舊老師。
關于老師這點,黛拉從前有過,鄧布利多在尖叫棚屋那晚的講話她銘記至今,其實她也踐行了,只是她做的選擇讓她不得已和鄧布利多保持距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