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邁步進門,就瞥見臥室那張鋪著真絲床品的大床上,兩截藕白的小臂從蓬松的鵝絨被里探出來,指尖還帶著沐浴后的濕潤光澤,輕輕勾了勾空氣,像是在撒嬌。
沒等他走近,走廊盡頭傳來滾輪輕響。
秋悅推著餐車款款而來,一身寶藍色緊身工服將她玲瓏的身段勾勒得淋漓盡致,胸前豐盈被布料緊緊貼合,走動間隨著步伐微微晃動,惹得人移不開眼。
她肌膚白皙得像上好的羊脂玉,柳葉眉下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見了朱飛揚,先是飛快地掃了眼臥室方向,隨即眼尾上挑,狠狠白了他一眼――那眼神里藏著三分嗔怪、兩分無奈,還有五分心照不宣的了然,分明在說:又在外面招惹是非,剛回來就不安分。
“哼,”秋悅推著餐車擦過他身邊時,藕節似的胳膊輕輕撞了他一下,力道不大,卻帶著姐姐對弟弟的管教意味,“等回了別墅,師姐定要找你算賬,一天到晚在外頭沾花惹草,就不能讓人省心些?”
她話音剛落,臥室里就傳來一道軟糯嬌甜的聲音,像浸了蜜的棉花糖:“秋悅姐姐,你別怪我哥哥呀~”
歐陽朵朵的腦袋從被窩里探出來,烏黑的長發凌亂地鋪在枕頭上,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一雙杏眼亮晶晶的,滿是依賴,“人家肚子都餓扁啦,快把飯菜端進來好不好?”
“知道啦,我的小公主。”
秋悅臉上的嗔怪瞬間化為溫柔,語氣軟得能掐出水來。她推著餐車走進臥室,目光落在歐陽朵朵身上時,滿是疼惜。
這丫頭性子純良,又格外的懂得體貼人,眾姐妹能像一家人似的和睦相處,多半是她的功勞。
別墅的裝修是她陪著設計師一遍遍修改圖紙,從軟裝到擺件都親自挑選;姐姐們喜歡的珠寶首飾、護膚好物,她總能不動聲色地記在心里,轉頭就讓人送到跟前,花錢時從不含糊,眼睛都不眨一下。
諸葛玲瓏向來冷心冷情,做事講究原則,可對著歐陽朵朵,也會卸下了幾分防備,偶爾還會陪她逛街買衣;納蘭容若性子內斂,卻總在朵朵熬夜趕方案時,默默端去溫好的牛奶。
如今朵朵終于和朱飛揚修成正果,姐妹們心里都替她高興,自然越發疼惜這個小師妹。
這時,浴室的門被輕輕拉開,氤氳的熱氣裹著淡淡的香氛味涌出來。
納蘭容若披著一條寬大的白色浴巾走了出來,浴巾邊緣繡著精致的銀線花紋,堪堪遮住肩頭,露出的脖頸和鎖骨泛著水潤的粉暈,肌膚在暖黃的燈光下透著瑩潤的光澤。
她臉上帶著未褪的潮紅,眼波流轉間滿是春情蕩漾,長長的睫毛低垂著,不敢直視朱飛揚,耳根紅得快要滴血。
“秋悅姐,快進屋坐。”
她聲音細若蚊蚋,抬手攏了攏滑落的浴巾,指尖微微顫抖,“飛揚,你不是說要去健身房鍛煉嗎?
快去吧,我和朵朵、秋悅姐姐嘮會兒嗑,正好說些女兒家的悄悄話。”
朱飛揚看著眼前這一幕,心頭涌上陣陣暖意。
秋悅在細心地擺放餐具,銀質的餐盤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歐陽朵朵此刻已經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纖細的肩頭,正好奇地探頭看著餐車上的菜肴;納蘭容若則是坐在床沿,浴巾下的小腿輕輕交疊,臉上的紅暈還未散去。
屋里的暖光、飯菜的香氣、女人們輕柔的笑語,交織成一幅溫馨旖旎的畫卷,將外界的紛紛擾擾徹底隔絕在外。
他掐滅了未點燃的煙,笑著點頭:“好,你們慢慢吃,我鍛煉完就回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