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朵朵上前一步,拉了拉朱飛揚的衣袖,語氣帶著幾分擔憂:“哥,別跟他們耗著,我和容容姐先送你走,這里交給我處理就行。”
“不用。”朱飛揚擺了擺手,眼神篤定,“咱們一起走,這點小事犯不著費心。”他掏出手機,直接撥通了李清風的電話,語氣簡潔:“清風,金華市中央商場出了點事,地址發你了,我沒功夫處理后續,你帶人過來一趟。”
電話那頭的李清風語氣恭敬又利落:“師兄放心,你先忙你的,我的人二十分鐘內必到,保準處理得妥妥當當。”
掛了電話,朱飛揚帶著歐陽朵朵和納蘭容若轉身就走,背影挺拔,絲毫沒把身后的狼狽放在眼里。
十幾分鐘后,警車和救護車先后趕到。任大少和他那被扇飛牙齒的女人依偎在墻角,一個捂著肚子弓著腰,一個腫著半邊臉淌著血,模樣可憐兮兮,對著警察添油加醋地控訴著“被人無故毆打”。
趁著醫護人員包扎的間隙,任大少又撥通了他姐姐葉萱的電話,聲音帶著哭腔,委屈得像個受了欺負的孩子:“姐,我被人揍了!在中央商場,肋骨都斷了,你快過來!”
半小時后,市中心醫院的vip病房里,葉萱推門而入。她身著一襲紅色緊身連衣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一張臉蛋嫵媚動人,眼角眉梢卻帶著幾分凌厲,尤其是那雙眼睛,透著股不加掩飾的狠勁,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誰干的?”葉萱走到病床邊,目光掃過任大少青紫的臉頰和纏滿繃帶的腹部,聲音冷得像冰。
任大少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把事情的經過添油加醋說了一遍,只字不提自己先出不遜,只強調朱飛揚等人“仗勢欺人”,最后咬牙切齒道:“姐,就是朱家的朱飛揚!還有他身邊兩個女人,下手太狠了!”
葉萱臉色一沉,當即拿出手機撥通了丈夫葉振邦的電話:“振邦,我弟讓人打了,你過來一趟。”
沒過多久,葉振邦推門進來。他身著黑色西裝,面容冷峻,眉宇間帶著上位者的威嚴,一進門就陰沉著臉看向病床上的任大少,沉聲問:“誰動的你?”
“朱飛揚!陳家那邊有關系的那個朱飛揚!”任大少急忙說道,“還有他身邊一個戴墨鏡的女人,身手特別厲害!”
葉振邦的眉頭擰得更緊,沉默片刻后,緩緩開口:“行了,消停養傷吧,這事不用追究了。”
“為什么不追究?”葉萱立刻不滿地反問,“我弟不能就這么白挨揍!”
葉振邦看了她一眼,語氣凝重:“你以為我不想替他出氣?動手的人是朱飛揚,而他背后站著李清風。李清風是藍興國的人,藍興國可是安全局的副處長,背景通天,咱們招惹不起。”
話音剛落,病房門被輕輕推開,李清風笑著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身休閑裝,神色溫和,手里提著一個果籃,徑直走到病床前,語氣誠懇:“任大少,我替我師兄朱飛揚來看看你。這次的事或許有誤會,你這邊有什么訴求,盡管開口,我一定如實帶給我師兄,保證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他笑容可掬,眼神里卻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底氣,讓葉振邦夫婦一時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病房里的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表面平靜,實則暗流涌動。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