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輕舞向前一步,和聞人冷月并肩站著,兩人身高不相上下,都是一米七五左右的高挑身材,一個旗袍嫵媚,一個常服颯爽,氣場不相伯仲,“只是我沒想到,冷月妹妹今天肯賞臉來老宅。”
這話聽著客氣,實則帶著試探。
聞人冷月剛要反駁,朱飛揚輕輕碰了碰南門輕舞的胳膊,給她遞了個眼色。
南門輕舞會意,話鋒一轉,朝聞人冷月伸出手:“冷月妹妹,過去的恩怨都是工作,不必放在心上。
今天飛揚把你請來,就是把你當自家人。
我男人站在這兒,他心里有誰,不是我說了算,但我希望,你能真心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
話說得坦蕩,把所有窗戶紙都捅破了。
聞人冷月看著她伸出的手,又看了看朱飛揚期待的眼神,猶豫片刻,終是將手遞了過去。
兩手相握的瞬間,都能感覺到對方指尖的薄繭――那是常年練武者才有的痕跡,也意味著,她們都是彼此認可的“對手”,更是未來要站在同一陣線的“自家人”。
“好了、好了,都是好孩子,別站在這兒較勁。”
陳老爺子拄著拐杖走過來,銀白的胡須在風中飄動,“冷月啊,當年我跟你爺爺可是棋友,他輸了棋總耍賴,說要讓他孫女來討回來。
你父親跟洛書(朱飛揚父親)更是能在酒桌上拼到天亮的兄弟,什么恩怨過不去?”
聞人冷月被說得臉頰微紅,低下頭輕聲道:“陳爺爺,以前是我不懂事,打擾您了。”
“這才對嘛。”
陳老爺子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走,進屋喝茶。
我那套紫砂壺,還是你爺爺送的,今天就用它招待你。”
朱飛揚趕緊打圓場:“冷月,你跟我爺爺和輕舞多聊聊,都是自己人,別見外。”
他推了推南門輕舞,“媳婦,你陪冷月進屋歇歇。”
南門輕舞點頭,自然地拉起聞人冷月的手,兩人并肩往里走,雖然還有點別扭,但氣氛明顯緩和了不少。
諸葛玲瓏這才松了口氣,走上前拍了拍朱飛揚的胳膊:“還是你有辦法。
這倆丫頭,一個比一個倔。”
“慢慢就好了。”
朱飛揚笑著說,“都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
正說著,百里荷塘端著盤桂花糕走過來,笑著打趣:“看冷月妹妹那氣勢,不愧是龍門大小姐,跟輕舞站在一起,倒像是兩只斗艷的鳳凰。”
諸葛玲瓏在她胳膊上輕輕掐了一下:“別火上澆油了。”
“我哪有?”
百里荷塘笑著躲開,“我是說,咱們家又添了位能干的妹妹,以后看誰還敢欺負咱們。”
南門輕舞聽見了,回頭笑著說:“荷塘姐姐,您就別取笑我們了。
我跟冷月妹妹,以后肯定能處好。”
她說著,還晃了晃和聞人冷月相握的手,兩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原來對方也不是那么討厭。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