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屋里,王克夫正用粗糙的手掌拍著李清風的肩膀。
他指腹的老繭蹭過李清風作戰服上的徽章,那是特勤局的雄鷹標記。
“小伙子很英氣。”
王克夫的聲音帶著笑意,眼角卻泛著紅,“晶晶總說你救過她三次,我們當父母的,該敬你一杯。”
妻子李艷梅在一旁打量著李清風,見他耳后還沾著點泥灰――那是昨夜突圍時蹭的,忽然想起女兒說過,“清風哥救過我的命”,嘴角忍不住漾起笑意。
李清風的耳尖微微發紅,下意識摸了摸腰間的手槍:“伯父、伯母,實在沒想到會這樣見面。”
他望著窗外掠過的云影,“等你回國了,我帶晶晶來看你們,咱們好好吃頓團圓飯。”
王克夫用力點頭,目光落在他胸前的彈痕上――那是擋在晶晶身前時被流彈擦過的,此刻在晨光里,倒像枚特殊的勛章。
朱飛揚和李清風回到房間時,窗外的月光正斜斜地淌在地圖上,將鷹國邊境的山脈輪廓照得愈發清晰。
朱飛揚指尖在“威爾士邊境”幾個字上反復摩挲,忽然起身反鎖房門――金屬鎖芯轉動的輕響里,他眼前的景象驟然變幻,咸濕的海風撲面而來,帶著椰林的清香。
空間里的私人海灘上,小九正躺在遮陽傘下曬太陽,孕肚在比基尼的勾勒下愈發圓潤,冷白的肌膚被陽光鍍上一層蜜色,像塊浸在蜜糖里的羊脂玉。
她抬手摘下墨鏡,眼尾那顆痣在光影里若隱若現,明明是即將臨盆的模樣,周身卻仍透著股生人勿近的孤傲。
燕妮則穿著火紅色比基尼,正幫小九往腳踝涂防曬油,金發被海風拂起,發梢掃過小九的腳背,引得對方輕笑出聲。
“你可算來了。”
燕妮看見朱飛揚,立刻蹦起來摟住他的胳膊,指尖在他作戰服的拉鏈上輕輕的劃著,“這陣子總聽小九念叨,說你在外面闖禍了。”
朱飛揚無奈地笑笑,順勢在沙灘椅上坐下,掌心覆上小九的孕肚,感受到里面輕微的胎動:“確實遇到點麻煩。
我們在英國救了批專家,想從非洲繞道回國,邊境現在查得嚴,需要條穩妥的路線。”
燕妮挑眉,從冰桶里拎出瓶香檳:“巧了,我前幾年在威爾士挖過條走私通道,直通愛爾蘭的漁船碼頭。”
她用指甲在沙灘上畫出路線,“從這里穿過去,能避開百分之八十的崗哨,就是最后一段要走廢棄礦道,有點濕滑。”
朱飛揚眼睛一亮,剛要細問,燕妮已拽著他往外走:“走,我現在就幫你聯系接頭人。”
空間的門在身后合上,兩人回到農莊的房間,月光透過窗欞落在燕妮泛紅的臉頰上。
燕妮抓過衛星電話,指尖在按鍵上翻飛,用流利的倫敦腔接連打了五個電話,時而蹙眉呵斥,時而輕笑調侃,掛線時對著朱飛揚晃了晃手機:“搞定了,明晚子時,礦道入口見。
對方要五十萬歐元,說能保證咱們穿過邊境時,鷹國軍方的熱成像儀全是雪花。”
“非洲那邊我熟,”朱飛揚松了口氣,剛要再說些什么,卻被燕妮猛地拽進懷里。
她踮起腳尖吻住他的唇,金發掃過他的下巴,帶著海水的咸澀與香水的甜膩。
“我想了,你要補償我的。”
她在他耳邊低語,指尖已扯開他的戰術腰帶,金屬扣“啪嗒”落地的聲響里,兩人跌跌撞撞地倒在行軍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