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慰妻子:“等我們完成研究,總有機會逃出去,到時候一定第一時間找到禮禮。”
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這份“希望”背后藏著多少無奈――他們研發的基因藥物,一旦落入楊老三手中,可能會成為危害世界的武器,可如果不配合,他們連見到女兒的機會都沒有。
而此刻,遠在另一座城市的朱飛揚,還不知道這場跨越國界的基因博弈。
他住在李清風安排的安全屋,每天的生活簡單到只有吃飯、睡覺,以及熟悉李清風送來的那些武器――黑色的手槍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步槍的金屬部件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他不知道這些武器能否用上?
只知道李清風每次來的時候,眼神都格外凝重,仿佛在醞釀著一場大動作。
而這一切,都在無形中朝著關禮的方向匯聚,只是此刻的關鯉,還在為父母當年的“失蹤”的消息焦慮不已,從未想過,自己的父母正在世界的另一端,為了見到她,在基因的迷宮里艱難前行。
楊遠坐進黑色轎車,車窗緩緩升起,隔絕了生物制藥廠的冷光。
車窗外,“遠華制藥”的霓虹燈牌在雨霧里暈成一片模糊的紅,像塊凝固的血痂。
他摩挲著真皮座椅上的紋路,這廠子是他十幾年的心血,車間里那些咕嘟冒泡的培養皿,裝著的不僅是藥劑,更是楊家翻盤的籌碼。
車子拐進一條隱蔽的隧道,盡頭是戒備森嚴的軍事基地。
持槍衛兵檢查過證件,鐵門緩緩開啟,露出里面灰色的碉堡式建筑。
楊遠走進地下三層的會議室,金屬桌椅泛著冷光,穿軍裝的史密斯上校正用指節敲著桌面,桌上攤著張非洲地圖,幾個燒焦的彈孔在“剛果盆地”的位置格外刺眼。
“楊先生,”史密斯的藍眼睛像是淬了冰,“非洲基地炸成了灰,上百億美金化成青煙,你說跟你無關?”
他推過來一疊照片,廢墟里的殘肢與破碎的實驗設備粘在一塊兒,“我們投的上千億,不是讓你用‘無關’二字搪塞的。”
楊遠扯松領帶,在對面坐下:“上校先生,那是十七國聯合行動都沒能護住的地盤,我派去的護衛隊只剩三個活口。”
他從公文包里抽出一管熒光綠色的藥劑,“但這個不一樣――基因增強劑已經到臨臨床階段,注射后士兵的反應速度能提升30%,傷口愈合速度翻倍。”
藥劑在燈光下晃出詭異的光,“只要成功,你們的軍隊會成為怪物。”
史密斯的手指在藥劑管上停了停,指尖泛白:“最后一次機會。”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