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愁!”
宗老爺子敲了敲桌子,嘴角卻繃不住笑意,“未婚先孕,看你爸媽回來怎么收拾你!
工作先別去了,掛個閑職養胎,生完孩子再說。
我這張老臉啊,算是沒了。”
雖然這樣說,但是,卻一臉笑意。
他轉向朱飛揚,語氣沉了下來,“你父親的事,原本我打算是中立的,畢竟牽扯太多。
但看在這兩個孩子的份上,我改主意了,明天我去活動一下,也該拜訪一些老人了。”
朱飛揚的心跳漏了一拍。
“明兒我去見見幾位老伙計,我先睡了,你們該干什么就去吧。”
宗老爺子呷了一口茶,站了起來,茶香漫過齒間,“你父親是塊好料子,年輕歸年輕,但手腕、心性都夠格。
當年你爺爺退下來時就說過,陳家遲早要出個能挑大梁的,現在看來,沒說錯。”
他的目光銳利起來,“就是楊家那幫人不消停,總想著攪局。”
“您放心,”朱飛揚的聲音格外堅定,“誰也攔不住我爸。
我朱飛揚不是軟柿子,想捏,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力氣。”
老爺子剛要走,宗雨嘉:“爺爺,在喝點茶!”
就這樣三個人邊吃邊聊,窗外的月光爬上窗臺,把桌布上的花紋照得格外清晰。
宗老爺子講起當年和朱飛揚爺爺共事的趣事,鐘雨佳時不時給兩人添茶,朱飛揚聽著,心里的焦躁漸漸被一種踏實的暖意取代。
夜深時,宗老爺子擺擺手:“行了,你們年輕人聊吧,我這老骨頭得歇著了。”
他特意叮囑朱飛揚,“雨嘉房里有安神湯,你去熱熱給她喝,懷著孕呢,得仔細著。”
宗雨佳的閨房在二樓,朱飛揚推開門時,忽然愣了神――墻上貼著幾張泛黃的明星海報,書桌上擺著個舊布偶,粉色的床幔垂下來,像個溫柔的夢。
空氣里飄著淡淡的梔子香,是她常用的沐浴露味道。
“愣著干啥?”
宗雨嘉從身后輕輕撞了他一下,“爺爺逗你呢,哪有什么安神湯。”
朱飛揚轉過身,正好接住她撲過來的身子。
她的發間纏著根絲帶,是他去年送的生日禮物,此刻蹭過他的下頜,帶著點癢。
“雙胞胎,”他低頭吻她的發頂,聲音里滿是難以置信的歡喜,“雨嘉姐,我都不知道該說啥了。”
“那就別說。”
宗雨嘉仰頭吻他,唇瓣軟軟的,帶著點茶水的清苦和冰糖的甜。
她褪下旗袍的盤扣,月光從窗欞溜進來,照在她肩頭,像落了層碎銀。
朱飛揚把她抱到床上時,粉色的床幔輕輕晃動,把外面的月光都擋在了外面。
“以前總聽人說‘君王不早朝’,”宗雨嘉窩在他的懷里,指尖劃著他的胸口,聲音帶著點慵懶的媚,“現在我也才算懂了。”
朱飛揚:“你就是一個色女。”
宗雨嘉:“我有男人了,還不讓多親熱一番嗎?”
朱飛揚:“別傷了身體。”
宗雨嘉臉色羞紅,看著朱飛揚,他低笑出聲,把她摟得更緊了些。
床幔外的世界還在奔忙,可這方寸之間,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像一首溫柔的詩。
月光漫過窗沿,在地板上投下長長的影子,把這一夜的溫存,都裹進了粉色的夢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