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飛揚轉過身,指尖不經意擦過她耳垂,那里還帶著沐浴后的溫熱。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指腹碾過她腕間細膩的皮膚――那皮膚薄得能看見底下淡青色的血管,像初春柳枝下的新草。
“三師姐,”他低頭看著她的眼睛,那雙眼在燈光下亮得像浸了水的黑曜石,“是月落的電話,說姜家明天要見我。”
諸葛玲瓏微微偏頭,發絲垂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興師問罪?”她睫毛輕顫,像停在花瓣上的蝶,“還是有別的意思?”
“興師問罪?”朱飛揚輕笑一聲,指腹在她腕骨上輕輕摩挲,“他姜家敢嗎?”語氣里的漫不經心混著幾分冷冽,“家里的小輩在外橫行,真當沒人敢管?
我不過是順手替他們教管教管,倒是便宜他們了。”
他頓了頓,指尖滑到她手心,勾住她的手指,“說起來,下手還是輕了些。”
諸葛玲瓏反手握住他的手,掌心相貼的瞬間,她能感覺到他指腹上常年練拳留下的薄繭。
“我聽你說要給他華家藥丸,”她仰頭看他,鼻尖幾乎要碰到他下巴,“不如也給姜家備一個?”
“不用。”朱飛揚低頭,鼻尖蹭過她的發頂,聞到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那是她慣用的沐浴露味道。
“空間里多的是,尋常療傷的藥丸就夠了。”
他拇指摩挲著她的指節,“剛才那樣說,不過是找個由頭罷了。
不然平白拿出那些東西,出處怎么解釋?”
話音未落,他已伸手將她攬進懷里。
諸葛玲瓏的肩膀撞在他胸口,隔著棉質襯衫,能清晰聽見他沉穩的心跳,像山澗里敲在青石上的泉聲。
她順勢靠在他肩頭,發間的水汽蹭在他頸窩,帶來一陣微涼的癢。
他低頭吻下去時,她的睫毛正好掃過他臉頰。
先是極輕的觸碰,像羽毛落在心尖,隨后是更深的糾纏――她的唇帶著沐浴后的濕潤,混著梔子花香漫過來,他伸手按住她的后頸,將她緊緊地擁在懷里。
真絲睡裙的肩帶不知何時滑落,露出她肩頭細膩的肌膚,燈光落在上面,像鍍了一層碎金。
她的手順著他的腰線滑上去,指尖勾住他襯衫的紐扣,一顆一顆解開。
襯衫滑落的瞬間,她能感覺到他后背緊實的肌肉,帶著常年鍛煉的溫度。
他將她打橫抱起時,她下意識摟住他的脖頸,臉頰貼在他鎖骨處,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混著陽光曬過的味道。
被子被掀開時帶起一陣微風,裹挾著兩人身上的氣息纏在一起。
他將她放在柔軟的被褥里,俯身時,長發與她的發絲交纏,像暗夜里滋長的藤蔓。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時爬進窗欞,在床單上投下明亮的光影,映著她肩頭泛起的薄紅,像雪地里初開的梅。
他的吻從她額頭滑到唇角,再到鎖骨之處,留下一串灼熱的痕跡。
她的指尖陷進他后背的肌肉里,帶著克制不住的輕顫,喉嚨里溢出細碎的喘息,像被風吹動的風鈴。
被褥漸漸被體溫焐熱,真絲睡裙的邊角卷到腰間,露出她腰線處細膩的皮膚,在月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