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架勢,車上的人怕是兇多吉少啊,說不定早就被抓走了。”
電話那頭瞬間傳來龍天賜暴怒的咆哮,仿佛要將手機聽筒都震碎:“行了!
你們先撤回來,我再想辦法!”
龍天賜掛斷電話后,滿腔的怒火如洶涌的巖漿般無處發泄。
他猛地將手機狠狠摔在地上,伴隨著一聲脆響,屏幕瞬間四分五裂,宛如他此刻破碎的計劃。
次日清晨八點,柔和的晨光如細絲般透過狹小的鐵窗,灑落在昏暗潮濕的審訊房間里。
李鐵軍邁著沉穩而有力的步伐,“嘎吱”一聲推開了關押四人的房門。
他冷冽的目光如兩把鋒利的匕首,迅速掃過眼前低垂著頭、神情萎靡不振的四人。
隨后,幾名手下端著豐盛得有些離譜的飯菜走進來。
只見盤中的燒雞金黃油亮,表皮泛著誘人的光澤,仿佛在訴說著它的香嫩;烤鴨的表皮酥脆得似乎輕輕一碰就會碎落,散發著令人垂涎的香氣。
還有那松軟的饅頭和餅,白白胖胖,透著一股質樸的麥香。
桌上甚至還擺著一瓶白酒,在這充滿肅殺之氣的審訊室里,這頓飯豐盛得與尋常早餐相比,顯得格格不入,更像是一場精心準備的“鴻門宴”。
李鐵軍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四人,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與戲謔:“四位,這一夜休息得可好啊?
先吃飽喝足吧,至于交代與否,倒也無妨,總歸要讓你們飽餐一頓再上路。”
四人聽聞此,渾身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般猛地一震,心中寒意頓生,仿佛死神的鐮刀已經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那個三十多歲、面容猙獰的漢子率先按捺不住,他怒目圓睜,眼中燃燒著憤怒與不甘的火焰,大聲吼道:“怎么?
你們真要取我們性命?”
李鐵軍神色冰冷如霜,語氣不帶一絲感情:“沒價值的人,活著不過是浪費資源,這頓就算是送行飯了。”
一名男子嚇得臉色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不斷滾落,他再也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心理壓力,急忙喊道:“等等!
我交代,我全說!”
李鐵軍微微挑眉,眼神中滿是不屑,冷冷地說道:“想清楚了,交代得要有價值,否則說了也是白費口舌。”
四人沉默了片刻,眼神在美食與死亡之間來回游移。
最終,他們像是下定了決心,看著眼前的美食,決定先填飽肚子再說。
他們如餓狼一般撲向飯菜,大口大口地吞咽著,雙手不停地撕下燒雞的鴨肉,迫不及待地塞進嘴里,還不時仰頭灌下一大口白酒。
酒量稍差的那人幾杯下肚,臉上泛起了醉人的紅暈,眼神也變得有些迷離。
他打了個酒嗝,緩緩開口道:“我們從京華市來,是龍天賜派我們來的。
我們家人都被他控制了,反正都是死……”
另一個人接著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絕望:“我們這次來,就是想綁架朱飛揚的女人,借此刺激他、要挾他。
本來計劃得好好的,綁完人就走,誰能想到他的保鏢拼死護著,不然昨天就成功了。”
李鐵軍神色未變,依舊一臉冷峻,只是冷冷回應道:“既已交代,等我核實清楚,自會放你們離開。
不過出了這門,你們家人的安危,就與我無關了。”
屋內的氣氛愈發凝重,真相在這一問一答之間逐漸浮出水面。
然而,所有人都明白,一場更大的風波似乎還在黑暗的深處悄然醞釀之中,隨時可能再次掀起驚濤駭浪。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