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他仰頭飲盡杯中酒,喉結滾動間,眼底浮起一絲得意的笑意。
餐桌上蒸騰著糖醋排骨的甜香,油燜大蝦的紅亮醬汁在瓷盤上泛著誘人光澤。
丁香夾起一筷紅燒肉,看著丈夫滿足的吃相,眼角笑出細密的皺紋:"這孩子從小就有主意,當年非要學金融,說要做商界女強人..."
話音未落,武義亭突然伸手握住她沾著醬汁的指尖,輕輕吮去指腹的甜膩。
電視里正播放晚間新聞,熒屏藍光映在兩人交疊的膝頭。
武義亭攬過妻子的肩膀,下巴蹭著她柔軟的卷發:"香兒,該休息了。"
丁香臉頰瞬間泛起紅暈,輕輕捶打他的胸膛:"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還沒個正形。"
話雖如此,卻任由他將自己攔腰抱起來,絲質睡裙的裙擺掃過波斯地毯,帶起一縷若有似無的茉莉香。
月光透過紗簾灑進主臥,床頭的銅制臺燈將纏綿的身影投在雕花屏風上。
武義亭吻去妻子眼角的細紋,呢喃著年輕時的情話。
窗外夜風拂過庭院的竹林,將臥室里斷斷續續的輕笑揉碎在夜色里,三十載歲月沉淀的愛意,在這方私密天地里悄然綻放。
在原江市那片寧靜得有些壓抑,又隱隱透著神秘氣息的市政府家屬區里。
錯落有致地分布著一座座住宅,而市長馬文輝的家,無疑是其中最為矚目的存在。
這座府邸,外觀莊重典雅,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威嚴。
然而此刻,屋內的氣氛卻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令人窒息的氛圍中停滯不前。
馬文輝靜靜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的目光緊鎖在面前的女人身上,眼神中交織著復雜的情緒,有不甘、有憤怒,還有一絲難以說的無奈。
這個女人便是他的妻子姜月影,她的容貌堪稱驚艷,猶如一顆璀璨的明珠,散發著成熟女人獨有的魅力,恰似熟透的蘋果,嬌艷欲滴,讓人移不開視線。
然而,此刻她的臉上卻寫滿了決然,往日的溫柔早已消失殆盡。
馬文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翻涌的情緒,良久,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
仿佛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月影,我們從步入婚姻殿堂的那一刻起,攜手走過了好幾年,這一路上,風風雨雨,磕磕絆絆,也算經歷了不少。
可如今,我們的婚姻就像一艘在茫茫大海中失去方向的船,出現了難以忽視的問題,我們之間曾經如膠似漆的感情,也早已被歲月消磨得所剩無幾。
你……對于我們之間現在的狀況,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泄露了他內心深處的脆弱。
姜月影微微抬起頭,挺直了脊背,目光毫不退縮地與馬文輝對視。
她的眼神中透著堅定,卻又夾雜著幾分疲憊,仿佛這些日子的煎熬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精力。
她緩緩地吐出每一個字,語氣平靜卻又不容置疑:“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彼此都在痛苦中掙扎,與其這樣相互折磨,倒不如分開,給彼此一個解脫。”
馬文輝聽到這話,像是被點燃了導火索一般,情緒瞬間爆發。他的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地陷入自己的皮膚里,留下一道道淺淺的痕跡,可他卻渾然不覺。
他雙眼圓睜,怒目而視,仿佛血貫瞳仁一般,死死地盯著江月影,那眼神仿佛要將她看穿。
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尖銳:“江月影!
你身為世家子女,做出了如此對不起我的事,一句分開就想把這一切都輕描淡寫地抹過去嗎?
你把我馬文輝當成什么了?”
他的聲音在客廳里回蕩,充滿了憤怒與不甘。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