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開場。
剛剛喧鬧的放映廳瞬間鴉雀無聲,大家將目光鎖定在大屏幕上,帶有諾蘭標志性的導演符號映入眼簾。
砰!
槍聲劃開了寂靜的黑暗。
完全沒有給人任何反應的機會,入目便是一場壓抑的銀行搶劫案。
劫匪們都帶著詭異的小丑面具。
在陣陣叫囂聲和槍林彈雨之中,這些劫匪開始了自相殘殺。
一開始便無比的暴力。
如此血腥的場面,頓時讓在場的眾人情緒緊張起來。
“我相信——”
“殺不死你的,只會讓你更加怪異。”
在眾人屏息凝視之時。
一個男人邁著怪異的步伐,完全是趾高氣揚的狀態。
他轉著手里的手槍。
透過小丑面具的眼神,猶如蛇蝎一般盤向著面前待宰的羔羊。
順勢將面具揭了下來。
下一秒。
一張被油彩覆蓋的臉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猩紅的顏色咧到了腮幫,眼神里透露著嗜血的瘋狂。
“ohmygod!”
“這是healchan?”
大家自然知曉飾演小丑的人是陳愈,只不過當大屏幕上出現這個癲狂的存在之時,著實讓所有人有些毛骨悚然。
這位千面影帝,此時此刻再度沖擊了大家的視網膜。
銀幕上。
那張近乎變態慘白的一張臉,正戲虐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猩紅油彩勾勒出來的笑容,給人一種極其撕裂的感覺。
油膩的頭發隨意的扒拉了兩下。
下一秒,更是神經質的舔了舔嘴角。
“當遇上危機,這些個文明人——”
“它們就會自相殘殺。”
躺在地上的男人,眼睜睜的看著陳愈將手雷塞進了自己的嘴里。
隨后后者緩緩起身。
如同鬼魅一般,支撐著身子緩慢的向車里走去。
“簡直像個惡魔。”
不!
他們很快便駁回了這個說法,陳愈簡直就是將自己揉進了惡魔的身體里。
眼前的這個小丑,根本就沒有任何表演的痕跡。
相反。
那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冷血,殘暴以及瘋狂,簡直發揮的淋漓盡致。
整個放映廳內,時不時傳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太有感覺了!
不得不說。
在走進這個放映廳之前,大家都是帶著審視的態度。
畢竟眾人心中的超級反派角色,讓一個東方面孔去飾演,換作誰都無法接受。
他們從一開始,便已經準備好了話術。
只不過,陳愈完全沒有給他們詆毀的機會。
僅僅只是一句臺詞,就直接將現場拉滿;關鍵,壓根不會有任何的出戲,因為這個小丑的臉上滿是顏料,你壓根分辨不出對方的人種。
只有小丑的那種癲狂。
諾蘭坐在最前排的位置,臉上帶著的是勢在必得的表情。
他知道,陳愈已經用自己的實力去征服在場的人。
微微側頭,看向了身旁的貝爾。
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很明顯這一次的小丑相當出彩。
至于貝爾。
他早就已經做足了準備,后期制作之時,他們便已經優先觀看了一遍。
陳愈的情緒、演技。
無論是哪一點,都能夠完全看出他的妙處。
在當時就已經做好了準備,這部電影陳愈的出彩程度遠超于他。
放映廳內時不時傳來喝彩聲。
至于趙童,心里早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急忙調整了情緒,再度看向屏幕之時,臉上只有對陳愈的欽佩。
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陳愈在這部電影里居然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妝造方面更是非常的有感覺。
他并不是在飾演小丑,完全就是小丑本人。
就連臉上的油彩,都呈現出來恰到好處的觀感。
他完全融入了哥譚市的黑暗基調。
令人光是看到,便有一種陰測測毛骨悚然的感覺。
并不是因為他的嗜血。
反倒是因為小丑面具覆蓋后,眼神里透露出來的精明。
他不是空洞的瘋狂。
而是混合著智慧和混亂。
幾乎沒有任何的思考,趙童直接對著錄音筆低聲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天選小丑。”
“作為一位制造混亂的犯罪藝術家,他的細節把控簡直讓人不得不信服。”
相信,這不僅僅是趙童一個人的想法。
其他的人亦是這種感受。
整個放映廳內,時不時傳來人的喝彩聲和尖叫。
他們從最開始的質疑和嫌棄,已然改變了看法。
這種極具風格化的表演,確實是可以打動人心。
影片繼續。
大家的目光落在了屏幕上。
此時此刻,已經開始期待陳愈接下來的表演。
轉而之。
他們之前的偏見早已經消散,僅僅是一個出場,就已經俘獲了他們的心。
小丑的出現,使得恐懼籠罩了整個哥譚市。
大家開始誠惶誠恐。
在眾人看來,小丑的行為完全沒有任何邏輯可。
他肆無忌憚的威脅和挑釁。
讓所有人都沉浸在無窮無盡的恐慌之中。
在這種壓力下,眾人的情緒開始崩析瓦解。
咯咯咯——
“哦咦咦哈~”
耳邊突然傳來那種類似于嗓子擠壓出來的聲音。
房間內的眾人,齊刷刷的向聲源處看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真的搞笑。”
“我以為我的笑聲就已經足夠難聽了。”
陳愈再度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臉上仍舊掛著標志性的笑容,即便是面對著有敵意的眾人,卻仍舊沒有看出來絲毫的慌亂。
眼神里透露著輕佻。
語氣卻又夾雜著危險,以至于在他出現的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凝重起來。
“給我的手下一個不宰掉你的理由。”
面對著面前人的挑釁。
陳愈搖晃著腦袋,哪怕是深陷危機之中,他的狀態仍舊沒有絲毫的恐懼。
“變個魔術怎么樣?”
“我要把這個鉛筆變不見。”
陳愈大力的將鉛筆立在了桌子上,如此挑釁直接讓面前的黑幫握緊了拳頭。
尤其是那張被油彩覆蓋著的臉,嘴角咧動的弧度,更像是諷刺。
眾人看向了銀幕上的陳愈。
西服的褶皺被打理的相當整齊,莫名帶著一種凌亂的美感。
只不過他的挑釁令在場的人十分氣憤。
其中一個男人快速起身,徑直的來到了他的身邊。
就在準備出手將他擒獲之時,陳愈率先一步按住了那個男人的頭。
砰——
“鐺鐺鐺。”
陳愈以一種奇怪的,近乎痙攣式的姿勢跳了起來。
脖頸微微前傾,像一只興高采烈的禿鷲。
“你們看!”
“鉛筆變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