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英眼看不妙,她進屋抄起鍋臺上的菜刀站到村長前面怒氣沖沖的看著人們:“來,我看看今天誰胡說八道栽贓我弟弟,我滅了你全家!”
眾人見狀后躲不語。個別幾個拔腿離開。
警察黑著臉呵斥:“你這是干啥呢?拿著菜刀要干啥?還把不把我們放眼里?”
人群散去,付英扔了刀,刀“哐啷”一聲在灶臺上砍出一道印子。
“你們不知道,這個村里的人都欺負我弟弟老實,從小欺負我們家習慣了,要是不強硬點能把我們逼死。”
警察大過年的也不想搞事,里外看看沒啥問題給三弟普及了一下野生動物保護法就走了。
支書回頭手指點著三弟皺眉頭。“凈惹事!”
警察離去,付英腿腳發軟,她扶著門框坐下,屋里惠春一直就沒敢出來,看著人走了才穿鞋下地。
“地上涼,坐炕上去!”三弟過來一把攙扶起付英。
付英上了炕問:“狐貍呢?你是要嚇死我,今天讓人逮住了罰錢是小事,要是給你判刑咋辦?”
“我逮的不是那種保護品種!”三弟摸著后腦勺狡辯。
“還不認錯,還要繼續是吧?非得進了監獄就好,我以后可不管你了!”付英色厲內荏,只要那股關二爺的勁頭走了,馬上軟的像條蟲。
三弟其實心里后怕只是強裝鎮定。
付英娘顫抖的進了屋:“沒事吧??”
她看警察走了沒有抓三弟才趕緊過來看看情況。
“沒事!狐貍昨天晚上自已跑了,警察轉了一圈沒找到走了!”
爹也趕來了。
他在外面踩實那個小坑進屋:“哎呀,嚇死個人嘍,以后可千萬別逮了,村里有人眼紅你還給舉報了,這心多歹毒!”
“會是誰呢?”惠春皺眉。
“我估計是二喜,上次跟他打架。”三弟自自語。
“我看像石曉峰!沒娶成招娣報復!”惠春一口篤定。
“有可能!這么多年也逮過不少東西從來沒說有人舉報,這最近是怪事連連!”三弟心里憤懣。
“不管咋樣,打鐵還要自身硬,你要是不讓這檔子事別人也沒辦法逮住你的把柄!”付英感覺好一些了。
“可惜了,我還打算讓個狐貍圍脖給爹呢!”
爹聽了眼眶濕潤:“爹可不要,你以后消停點就行!”
看著三弟沒事家里人松了一口氣。
“這個年過的太刺激!”付英喃嘟。
中午,娘煮了一鍋羊骨頭。
三弟逢兇化吉心里美滋滋的。
他給王彬倒酒:“姐夫,你就是我的福星,你看看要不是你來我現在就去吃牢飯了!”
“你自已有福氣,從小到大干了不少壞事,愣是一次沒被抓,我也是佩服!還記得鐵廠那次不了?”王彬回憶著。
三弟呵呵一笑,白酒下肚齜牙咧嘴,他趕緊夾了一口菜緩解:“咋不記得,那次給我嚇尿了,也是福大命大,那次逮住可就麻煩了!”
“還有老馬摩托車那次也夠兇險的!”娘插嘴。
“那次多虧我爹機靈!”三弟奉承爹給到記酒。
付英爹喝的微醺,咧著嘴笑呵呵。
付英萌生想回家的念頭,可是大年三十也沒有個車啥的,她低頭不語。
“今天還是我姐給力,那大菜刀拿的才平息,要不然就被村長給讓局了!”三弟清醒的時侯還是看的明白。
“那家伙咋說也不是個東西,天天假仁慈實際老是想給咱們家使絆子!”爹聽到氣的不行,發誓日后要找他算賬。
“快行了吧!別鬧騰了,得罪的人越多事越多!”娘呵斥。
“行了,不提這些破事了,過了三十新的一年,咱們要發大財了!”三弟一口干了。
“你吃點肉,你上炕去吃!”娘夾著一塊骨頭遞給付英,付英坐在柜子邊一不發格格不入。
炕上人記了,惠春和招娣一家坐了半炕,娘只能站著,她更沒地方。
小昭好了一些又開始大快朵頤。
三弟問王彬:“姐夫,你們今年賣畫賺錢了沒?”
“還行!”王彬夾著花生米含糊回答。
“那就是賺了!”三弟聽了眼珠子滴溜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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