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賣太晚!小心凍感冒!”
“知道了!”
付英跟著王彬往外走。人走了心還在。
小昭揮手道別。
小娟子擺擺手,開始綁車子。
付英他們在郵局門口等車,汽車通常從車站出來會到街邊拉人,這個地方是固定上車點。
小娟子騎著車子遠遠的看著他們上了汽車,自已拐到另外一頭。
她在街邊找了個避風的地方,又開始生龍活虎的讓生意。
這幾年生意讓下來,小娟子嘴巴靈巧,語幽默,察觀色的本事愈發精進。
只要雁過必定拔毛。
小娟子半天下來二百塊到手。
最后一天了,該買的人都買過了,剩下一些都是來撿漏的,小娟子巧合搭配盡量把紙換成錢。
“明天上午再出來半天還能弄個一百多塊!”小娟子彎著凍紅的手指頭數著錢,她急不可耐的想知道今天的收獲。
太陽快要下山,別人還在等人,小娟子收了攤子,畢竟自已在家又怕黑還是早點回去的好。
小娟子騎著車子回家,看到門口貼春聯的鄰居王叔叔。
他這人雖是鄰居平時都不說話的,今天破天荒開口:“你沒跟你爸媽出門啊?”
“嗯!”小娟子沒停車,只是簡單嗯了一聲開門進去了,她迅速朝里鎖上門。
小娟子不愛理人,她感覺自已對人性充記了敵意。
特殊的生活環境讓她成為了徹底的悲觀主義者,感覺所有的東西都是明碼標價,一切感情都在等量交換。
尤其是姥爺對她的漠視讓她徹底熄滅了對親戚的渴望和依戀。
這么多親人卻沒有一個值得自已親近愛戴。
晚上,小娟子自已煮了餃子,她一邊看電視一邊嗑瓜子,給自已來了個全身放松。
富家坡。
王彬和付英到了娘家,脫鞋上炕暖和。
小昭一路就是吃吃吃,可能有點積食了,躺在那捂著肚子哼唧。
“我說讓你少吃點,偏不聽,非要大過年的找事!”付英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抱怨。
“咋地啦這孩子?”娘過來問詢。
“路上逮啥吃啥,帶點年貨回來讓她吃了一半!柿餅子吃了好幾個,真是油鹽不進的犟驢!”付英白了她一眼。
“哼,”小昭不愛聽!
“沒事,晚上我給她熬點粥,不能吃葷腥的了,不然更難受!”
“行!”
“小娟子咋不回來?”娘追問。
“她暈車,都大了不用管!”付英找借口。
王彬像個大老爺一樣坐那喝茶,爹從院子里笑呵呵進來:“王彬,你猜我這是啥?”
王彬接過來一看眼睛瞪的老大:“你們從哪里弄的?”
爹得意洋洋:“你三弟套的,這家伙的肥肉煉成油冬天抹了手上防凍瘡效果是真好!”
王彬用手指頭挖了一坨涂手背上,自然舒服,“好東西!還有沒有了?”
爹趕緊蓋上蓋兒咧著嘴:“我就這點兒,你別想打我主意!”
“你看你這老頭,你給我看又不給我,你不是誠心眼饞我?”
“呵呵。。。。”付英爹拿著走開。
“你藏起來也沒用,走的時侯我肯定給你順走,就像你順我們家東西一樣!”王彬沒大沒小的開著玩笑,果然多年女婿熬成爺。
“你快行了吧,人家啥時侯順你東西了,嘴沒個把門的!”付英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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