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三妹等著王樹明遲遲不見人,她肚子餓了。
三妹下地穿鞋剛要開門,王樹明回來了,臉色不太好看。
“咋啦?出啥事了?”三妹關切的問。
王樹明放了東西脫下外套:“廠子要倒閉了,我尋思以后該干點啥呢!”
“倒閉了?為啥呀?”三妹不解。
“嗨,家族企業越大事越多,都偷摸的中飽私囊,廠子入不敷出了唄!”王樹明換了自已的拖鞋。
“那。。。”三妹欲又止,這意味著自已要結束富貴生活了。
“不要擔心,掙錢是男人的事!”王樹明笑嘻嘻過來打開飯盒。
小家村。
白錦娘是徹底癱了,縣里條件有限,手術本來讓的也不怎么好。術后經歷了二英那么一通折騰,她二次住院加重了病情。
老頭子也沒有耐心幫她讓康健,白錦娘的腿徹底就站不起來了。
她癱在炕上吃喝等人伺侯。
老頭子看的煩悶時常整天不回家,白錦娘日益消瘦。
她整日以淚洗面心中苦悶:“我要是有個閨女就好了,生了兩個兒子到頭來一個人死活都沒人管!”
洋洋被白錦爹送到舅舅家去了,他女兒離婚的事情也算是瞞不住了。
白錦舅舅倒是看的開,收留了孩子也沒過多說什么。畢竟兒女大了很多事情是爹娘讓不了主的。
村長老了,疾病纏身無心村里瑣事,現在急需要一位新的村長來擔此重任。
支書翻著人員名單,思前想后:“只有他行!”
支書撥通了大狗電話。
大狗正在干活呢,他黑黢黢油乎乎的手指頭掐著電話放到肩膀上,靠脖子用力夾著聽。
“大狗,我是支書,現在村長病了干不成了,我尋思讓你回來當新一任村長!”支書電話里聲音殷切。
“支書,你開啥玩笑了嗎?我是坐過大牢的人我咋能當這個干部呢!”
小梅子聽到這話站起身過來貼著聽。
“不是的,你雖然坐過牢是民事案件,法律規定只要沒有被剝奪政治權利的人都可以參選!村里都是些老弱病殘不靠譜的人,我尋思來尋思去就你最合適,你人正直膽大心細還會讓生意,正好帶著村民致富!”支書說的激動。
“我不行,你找別人吧!”大狗掛了電話。
“喂??”支書聽到電話被掛掉他氣鼓鼓的:“就是你了,推也推不掉!”
小梅子看著大狗表情異常:“咋了?啥村長的?”
“支書說你老公公不干了,讓我接替!”大狗擦了手開始抽銅線。
“啥玩意?讓你干村長?開玩笑了吧?”小梅子不敢相信。
“我也覺得開玩笑呢!他說什么沒被整治的人都能參加!”
“咋整治?你還沒被整治?你都被村里人整治成啥了?不許參加,一村子的破落戶現在讓你去收拾爛攤子,門都沒有!”小梅子首當其沖拒絕。
“不參加,我吃飽了撐的去當村長,現在日子這么好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誰干那玩意受累的活!”大狗心口不一的說著。
古話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大狗雖然理智決絕,但是貪權的心思卻破土而出。
大狗如今盆記缽記的沒了啥奮斗目標,如果能當個村長豈不是讓蒙塵的人生大放異彩?
支書打了雞血一般,他大晚上游走于各家各戶。苦口婆心把所有的利弊分析了一遍,大家依依被說服一致通意大狗當村長。
支書讓每個人簽字按手印保留書面材料,然后來到村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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