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你送他到了富家坡沒有?”付英繼續追問。
“想啥呢?我能半夜起來給他去送柴油已經仁至義盡,我又不是他爹我還給他送回去,我怕他找不到路呢?開什么玩笑!”王彬怒氣沖天開始嚎叫。
“那你把他一個人丟在路上了?他本來就喝了酒萬一睡到雪窩里就凍死了!”付英著急了。
“凍死正好,少個禍患!”王彬脫了鞋用手捂腳。
付英看王彬如此生氣也不再多說什么,躺下背過身去深深嘆了一口氣。
“希望他沒事吧!要不爹又該怪咱們了!”付英念叨。
“他能有什么事?純屬玩人呢,大半夜來大半夜走,咋就不知道加油非要半路給我打電話,那就是心里吃準你肯定讓我去送唄,都是你們家人慣的!”王彬鉆進涼颼颼的被窩里。
“那咋辦呢?現在說這些有啥用,總不能看他死吧!”付英扭過身。
“哼,死了就利索了!”王彬看著房頂關了燈。
“你看看你說的是人話嗎?啥叫死了就利索?也不嘴上積點德到時侯遭報應!”付英白了他一眼。
“遭報應?我可不會相信那些東西,就三弟這樣打爹罵娘的都不遭報應還能什么遭報應?都是騙鬼的!”王彬冷笑。
付英又按捺不住問:“你去的時侯他在干啥呢?就那么一直凍著等你?”
這話一出,王彬笑出聲:“凍著?他能凍著?人家老先生正在小賣店清理庫存呢!他花錢請老板一家吃喝。絕了!”
“哎。。。。。算是徹底完蛋了!”
談話停止,小娟子聽了個大概搖頭睡去。
十一月底,王彬清理了所有的兔子,只留下兩只種兔。
“今年咱們多進貨大干一場!”王彬讓付英多準備錢。
“今年進五千塊的貨是不是有點多?”付英有些擔心。
“沒事的,小娟子去年自已單挑一個攤位,今年咱們兩個攤位這不就賣的快嘛!”王彬拿著廢舊輪胎剪著皮圈子。
“嗯,這樣也倒是行,不過本錢大回本難,要是剩了貨明年也就是賣幾個純賺!”
“嗯,我盡量少進那種有時間限制的,帶屬相的就行!反正春聯也看不出日期!”
時間到了王彬,帶著五千塊隨著大部隊再次進軍畫市。
今年兜里鼓鼓的,買的東西都高檔次起來,什么新奇的玩意都來點。
侄兒打趣:“四舅這次可是有錢了,見啥買啥!”
“去年第一次來沒見過想著一千咋也夠了,到最后啥也沒買就沒了,今年跟你四舅媽提前就說了多準備點!”
“你們還去農村賣嗎?進這么多本錢壓住了可不好搞!”侄兒表示擔憂。
“不去農村了,去年可給我累個半死最后也沒賣多少還折了不少東西,縣城就行,賣不了明年繼續賣!”王彬盤算著。
“行,到時侯咱們一起勻勻,我今年少弄點,家里就我一個人又不送農村有點吃不消!”
“嗯,行!”
侄兒的春聯是掛在門店里賣的,銷量沒有外面的好。
王彬走后付英開始縫制厚大衣厚棉褲,去年把小娟子給凍的感冒好幾天大年都沒過好,今年說啥也不能把孩子給凍著了。
小娟子這幾天就開始盼著放假了,她的心里記記的都是掙錢,很難靜下心來研究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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