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志強被鄭兵這個軍禮整得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只能用咳嗽掩飾了一下尷尬,這才說道“歡迎你鄭兵,蘇劍今天沒有來工廠,你先隨我進去安頓好,我這就通知他,讓他過來見你。”
鄭兵一聽能見到蘇劍心里一下踏實了。
這時他身邊的李秀蓮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齊志強順著咳嗽聲看過去,發現鄭兵的媳婦臉色蒼白,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明顯就是病的不輕。
他連忙說道“鄭兵,我看你妻子病的很厲害,要不咱們就先送她去醫院吧。”
鄭兵本能的就想推辭,可看到自已的媳婦已經堅持不住,想說的話一下咽進肚子里,本來扶著李秀蓮的胳膊就變成了攬著李秀蓮的腰,
急切的問道“秀蓮,秀蓮,你沒事吧?”
李秀蓮勉強扯出一絲笑容,正想開口說自已沒事,結果兩眼一黑,身l不由自主的順著鄭兵的胳膊滑到了地上。
等蘇劍趕到醫院的時侯,李秀蓮已經被送進了病房。
醫生通知家屬去他的辦公室,鄭兵抱著孩子和蘇劍走進了醫生辦公室。
醫生拿出了李秀蓮的病例問道“誰是家屬。”
鄭兵趕緊說道“醫生,我是,我媳婦沒事吧?”
醫生看看鄭兵懷里的孩子,想發火可又不忍心,最后嘆了口氣說“你是怎么當丈夫的,你妻子的情況很不好,她長期營養不良,再加上過度勞累,身l機能下降得厲害,而且還患有一些慢性疾病一直沒得到很好的治療,現在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你們先去辦理住院手續,把住院押金交一下。”
鄭兵一聽,腦袋嗡的一聲,趕緊問道“醫生,那需要交多少錢?”
醫生說“先交一千吧,如果不夠以后再交。”
聽到要交一千塊錢,而且也許還不夠,鄭兵一下愣在那里,現在別說一千塊錢,就算一百塊錢他也拿不出來,渾身上下就剩蘇劍給的那十塊錢。
他痛苦的閉上眼睛,正想把不治了的話說出口。
他心里想再堅持堅持,營長已經說會給他工作,到時有了錢就能給媳婦看病了。
蘇劍看出了鄭兵的窘迫,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小兵子,別擔心,有我呢,你是不是不相信營長了?”
說完對醫生說道“那就麻煩醫生盡快安排治療,我們這就去交費。”
然后領著鄭兵就出了醫生辦公室。
鄭兵眼眶泛紅,感激地看向蘇劍。
“營長,我,我……”
蘇劍收起剛才臉上的笑容,臉上布記了怒容,狠狠的給了鄭兵一拳“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退伍時侯我是怎么和你說的,你媳婦已經病成這個樣子,你為什么不給我寫信,為什么不來找我,你還認不認我這個營長?”
鄭兵被打了一拳絲毫沒有生氣,把身l站的更直,懷里的孩子卻被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本來還想再打的蘇劍看到鄭兵這個樣子,還有他懷里的孩子,抬起的手又無力的放了下去。
走過去拍拍鄭兵的肩膀說道“也不能怪你,是我這個讓營長當的不夠格,沒能照顧好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