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菲利普后,江晚獨自站在窗前。
夜色已經完全降臨,花園里的地燈一盞盞亮起,在石板路上投下溫暖的光暈。
但她有些發愁。
去,還是不去?
一邊是可能永遠無法彌補的遺憾,一邊是未知的危險和陰謀。
她想起白景疲憊的睡顏,想起那個印著血蛇圖案的襁褓,想起墨長老陰冷的笑聲……
這時,臥室門被輕輕推開。
白景走進來,顯然已經休息過了,精神好了很多。
“菲利普來了?”他問,走到江晚身邊。
“嗯。”
江晚靠進他懷里,把臉埋在他胸前,“他說……祖母病危了。”
白景皺起眉,抱著江晚的手臂微微一緊:“你想去看她?”
“我不知道。”
江晚的聲音悶悶的,“菲利普說,這是獲得正式承認的最好機會。但是……”
“但是太危險了。”
白景接上她沒說完的話。
兩人沉默地相擁著,都能感受到對方內心的掙扎。
許久,白景輕聲說:“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會陪著你。”
窗外,一輪明月悄然升起。
清冷的月光灑進房間,照在相擁的兩人身上。
江晚知道,這個決定,將會改變她未來的走向。
……
與此同時,在城市另一端的一家高級私人會所里。
白石偉和白雅正在隱秘的包廂內密談。
會所裝修奢華,厚重的天鵝絨窗簾將外界完全隔絕。
水晶吊燈投下昏黃的光線,照在白雅因憤怒而扭曲的臉上。
“白景那個臭小子,他居然把我的人都清出去了!”
白雅狠狠地將酒杯頓在桌上,”我在老宅經營了這么多年的人脈,全被他連根拔起!”
白石偉慢條斯理地晃著手中的威士忌,臉色同樣陰沉。
“你那點眼線算什么?他現在手里握著我挪用公款的證據,這是要置我于死地!”
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對白景的恨意。
“都是那個江晚!”白雅咬牙切齒,“自從她進門,景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以前他雖然強勢,但至少還會顧及家族情面。現在倒好,為了這個女人,他什么都做得出來!”
白石偉冷笑一聲:“你說到點子上了。江晚就是他的命門。只要除掉她,白景必定方寸大亂。”
他壓低聲音:“我收到消息,k國女王病危了。江晚很可能會回去探望。”
白雅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既然她可能要出國,那我們就讓她.,永遠留在那邊好了。”
白石偉的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k國局勢復雜,出點意外再正常不過。”
他拿出一個不記名手機,熟練地撥通了一個跨國號碼。
電話接通后,他用熟練的k國語說道:“是我。目標可能會去k國,我要你們做好準備。記住,要做得干凈利落”
白石偉掛斷電話后。
白雅皺起眉,有些不放心地問:“你找的是什么人?可靠嗎?”
“大姐,你就放心吧。”
白石偉重新倒了一杯酒,“只要錢到位,他們什么都能處理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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