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與此同時,在燕城某個不為人知的密室里。
之前的殺手首領正恭敬地跪著匯報:“長老,白家內部已經開始清洗,我們安插的幾顆釘子,包括福嬸,都已經被拔除或失去了聯系。白景的反應比我們預想的還要快和狠。”
陰影中,墨長老把玩著那兩個油光锃亮的核桃,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他臉上非但沒有懊惱,反而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聲音沙啞:
“無妨。釘子嘛,本來就是用來犧牲和制造混亂的。拔掉了表面的,才能讓更深層的慢慢浮出來。”
他混濁的眼珠轉了轉,帶著一種貓捉老鼠的戲謔:“更何況,能在他們內部種下猜疑和怨恨的種子,讓那位白老太太對她孫媳婦心生芥蒂……”
“這效果,比直接毒死一個半截入土的老頭子,可要有趣得多,也有用得多。”
“還是長老深謀遠慮!”
殺手首領連忙奉承。
“繼續盯著。”
墨長老陰冷地吩咐,“白家內部越亂,那個小丫頭身邊的人心越散,我們的機會……就越大。順便,給那位白雅女士……再添把火。她可是顆挺好用的棋子。”
“是!”
……
白老太太的小院里,氣氛有些凝滯。
白雅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江晚的“不是”,試圖加深老太太對江晚的不滿。
白老太太終于有些不耐煩了,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的話:“行了!事情景會處理好的。這個家,現在還是他說了算。你們都安分點,別跟著添亂。”
她雖然對這次的大動干戈有些微詞,也確實被白雅的話勾起了一絲對江晚的疑慮,但她更清楚自已孫子的能力和決斷。
在這個節骨眼上,她選擇相信白景,而不是聽信女兒的一面之詞。
白雅見母親這個態度,知道再說下去也沒用,只好悻悻地閉上了嘴。
但是,她眼底的不滿和怨毒卻更深了。
事到如今,她覺得母親就是偏心。
從前就一直偏心侄子白景,如今連同那個江晚,也都受到了偏愛。
唯獨她這個為家里付出那么多的大女兒,卻什么都沒有!
真是讓人寒心!
白雅暗暗握緊了手,精致的美甲掐進肉里,也不覺得疼。
白景、江晚這些人,都礙了她的眼!
總有一天,她要把他們都趕出白家!
老宅的風波暫時被白景強力壓下。
但那些隱藏在暗處的裂痕和怨氣,并未消散。
而是如同埋在地下的火藥,只等待著一顆火星,便會再次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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