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江晚的手指都在發抖,氣得聲音都變了調,尖利得有些刺耳:“你!你……好啊!江晚!你現在果然是白家的太太了,了不起了!伶牙俐齒,目中無人了!”
“看來你媽她們說的真沒錯!你就是翅膀硬了,六親不認了!”
她試圖用道德和親情來綁架江晚,給她扣上一頂忘恩負義的大帽子。
江晚聞,不僅沒生氣,反而輕輕嗤笑了一聲。
那笑聲很輕,卻帶著十足的嘲諷和冰冷。
“哦?”
她微微歪頭,像是聽到了什么極其可笑的事情,“所以,按姨媽的意思,我成了白家太太,反而連伶牙俐齒的資格都沒有了?”
“說話之前,還得先看看您的臉色,揣摩一下您的心情?”
她上前半步,明明身高并不比夏春蘭高出多少,但那冷靜而強大的氣場卻完全壓倒了對方。“還是說,在您眼里,我就活該一輩子唯唯諾諾,任人拿捏?”
“你……你放肆!”
夏春蘭被堵得啞口無,氣得渾身發抖,血往頭上涌,感覺太陽穴都在突突地跳!
她揚手就想習慣性地擺出長輩教訓小輩的架勢!
就在這時——
“怎么了?”
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聲從病房門口傳來。
這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天然的威壓,瞬間打破了病房內劍拔弩張的氣氛。
去辦理住院和繳費手續的白景回來了。
他邁著長腿走進來,身形挺拔,俊美的臉上沒什么表情。
只有那雙深邃如寒潭的眼睛,淡淡地掃過臉色鐵青、渾身發抖的夏春蘭。
最后落在神色平靜卻眼神冰冷的江晚身上。
他自然而然地走到江晚身邊,姿態保護意味十足,目光重新轉向夏春蘭,語氣平淡無波,卻帶著無形的壓力:“姨媽,發生什么事了?”
“外婆需要靜養,這里似乎不太適合大聲喧嘩。”
他甚至沒有提高聲調,只是平靜地陳述,卻讓夏春蘭瞬間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雞。
她所有囂張的氣焰和到了嘴邊的謾罵都被硬生生堵了回去,臉憋得通紅。
白景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強大的震懾。
他那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讓夏春蘭那點小心思無所遁形,更讓她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病房里一時間,只剩下夏春蘭粗重而不甘的喘息聲。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