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的下巴抵在她發頂,呼吸聲近在耳畔:“害怕了?”
江晚把臉埋在他胸口搖了搖頭,鼻尖蹭過西裝上冰涼的紐扣:“我只是在想…….”
她的聲音悶在衣料里,“他們接下來還會用什么手段?”
白景松開她,抬手將一縷碎發別到她耳后。
這個動作他做過無數次,可此刻指尖卻帶著微不可察的顫抖:“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下棋嗎?”
江晚怔了怔。
那是她剛接手江氏,為經營管理和股東打交道而苦惱。
于是白景有天找她去書房,教她下國際象棋。
當時他說……
“真正的棋手,”夜風將白景的聲音吹得格外清晰,“從來不怕對方出招。”
他牽起她的手,掌心相貼的溫度驅散了雨夜的寒意,“就怕對方,不出招。”
遠處,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來,車燈刺破雨霧。
是接他們的人來了。
車窗降下,露出管家擔憂的臉:“景少爺,您沒事?老夫人讓我來接你們回老宅。”
……
黑色轎車碾過雨后的路面,濺起細小的水花。
江晚望著窗外飛速后退的街燈,玻璃上倒映出白景冷峻的側臉。
他的指節在膝蓋上輕輕敲擊,節奏穩定得像在計算什么。
“在想什么?”
她輕聲問。
白景的手指頓住,轉頭看她時,眼底的銳利化開些許:“我在想,審訊室里陳副局聽到周局長電話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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