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側眸看她，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化作淡淡的笑意。

他的小妻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鋒利了？

陳副局臉色鐵青，正要發作，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表情瞬間凝固。

——是周局長。

……

走廊外，雨聲漸歇。

江晚扶著白景走出審訊室，他的手腕上還留著被金屬椅硌出的紅痕。

她心疼得指尖發顫，卻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

“他們、他們怎么能這樣……”

她的聲音哽在喉嚨里，化作一聲顫抖的喘息。

白景反手握住她冰涼的手指，拇指在她虎口處輕輕摩挲：“不過是些小手段，沒事。”

他的語氣平靜得仿佛在討論明天的天氣。

可江晚分明看見他眼底未消的血絲，像雪地里蔓延的裂紋。

白景低頭看她，嗓音沙啞：“對了，怎么突然這么勇敢？”

江晚抿了抿唇，輕聲道：“因為是你，為了你，我就能勇敢。”

她頓了頓，抬眸看他，眼神堅定。

“所以，你的戰場，就是我的戰場。”

白景心口一窒，忽然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他的擁抱很用力，像是要把她揉進骨血里。

江晚埋在他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終于紅了眼眶。

“景，”她悶聲問，“我們能贏嗎？”

白景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聲音低沉而堅定：

“當然。”

“你要對我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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