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了這里不久之后,就是碰到了同樣年少的他。
我倆都是少年心性,都是有著一腔熱血與傲氣。更是都是那種,表面看上去很紈绔,但是骨子里,卻是又十分好爽與真誠的少年。
那個時候,雖然有著各個種族之別,但是在我們魔門這里,是根本不講這些的。
所以,雖然他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但是我確實也根本不嫌棄他是人族。便是跟他,結拜了兄弟。
我們一起研究術法,一起喝酒打屁,一起懲惡揚善,一起去河里游泳抓魚,一起去追漂亮的女修……
可是,好景不長,人魔兩族的邊境,出現了一些摩擦。
我便是代表著魔族而去;他代表著的卻是人族……
就這樣,我的身份在他面前,徹底的暴露了。
而他這個書呆子,滿口的仁義道德,卻是早都已經忘了我們當年的那段友誼。不但是將我打傷,甚至還要與我恩斷義絕……”
見到了戰梟這家伙,是越說越是跑偏了,墨落剛開始還想要攔一下。可是見到了對方,那一副感慨頗多的樣子,墨落也就不好插口了。
而此時,好不容易等到了這么一個話頭處,墨落就是忍不住的開口道。
“額……前輩,事情都過去了那么多年了,您也早都已經成為了大帝。很多事情,我想您應該也早就看透了吧?
現在我還在外面跟那死老頭打著呢,您跟我這樣聊,會把我聊死的!
您快跟我說一下,對付這人的金身法相,我又應該如何來做呢?”
見到了墨落這樣說,戰梟也并沒有任何的不悅,而是呵呵的一笑,微微的搖了搖頭,就是道。
“呵呵……我剛才說過了,圣尊法相,其實不是修士本身的金身法相。也同樣不是修士自己修煉出來的。他是繼承的。
也就是說,當年的那人隕落了之后,留下來的金身法相,只是寄存在了這個老頭的體內而已。進而幫助這老家伙突破修為桎梏與戰斗之類的。
所以,那個圣尊法相,說白了,其實還是當年的甄文德,而根本不是那個老頭的。
也就是說,圣尊法相肯定還會有甄文德本來的意識。或者說是文德雖然死去,但是他的隱藏意識還在他的法相之中;金身法相的脾氣秉性也都是如其當年一樣。
甄文德這家伙,最討厭的就是那種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了。
所以,你對付這老頭,也不過只是需要,將這老東西之前對你做過的那些反復無常的小人行徑,講一遍。
這尊圣尊法相,肯定會自己羞愧的直接崩潰。”
聽著戰梟這么一個大帝,活了都不知道究竟要有多少萬年的老家伙,居然稱呼人家一個大乘期的修士,為老頭。并且還是,張口老頭,閉口老頭的喊著,喊的還是那么的順口。是使的,墨落都是越聽越是覺得哪里很別扭。
而此時的墨落卻是也同樣的看到了,當戰梟在說到最后,那人的法相會羞愧的直接崩潰的時候,那眼神之中的落寞與空寂。
……
一來墨玉空間之中本來就是比外界的時間流速快了二百倍,再加上此時的戰梟也是用的傳音之法。所以,即便是兩人在墨玉空間之中,交談了半晌,其實在外界甚至連一瞬的時間都不到。
而其實,也就在那圣尊法相出現之后,法相便是揮舞著其腰間的那一把的君子劍,駭然的朝著墨落的頭頂,落了下來。
無數的圣字符,成為了一個個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盤踞在那寶劍之上,大有一下子就要將墨落變化而成的這個魔氣怪物,給徹底的斬殺。
也就在這關鍵的時候,戰梟的傳音,再次出現。
“墨落,他的這一招,你接不下來的。
他可是曾經后起之秀榜的第二。并且,此時的這個,可是他的金身法相。也就是說,他隕落之時那至少都已經是達到了大乘期。
他的這一招,斬殺如今的你,你是沒有任何機會的。”
這一下,是使的墨落頓時一張老臉,就是垮了下來。
而還沒有等墨落開口傳音,戰梟的聲音便是再次出現了。
“并且,他也是最記恨魔修的。你的這種情況,他肯定會欲要將你先殺而后快。
所以,依我之見,你還是趕快變回你的本來模樣,這樣你才能有些機會。”
此時,便是輪到了墨落為難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