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如今人多,才想著挖的。
早先只張文書幾人時,想想工作量,就放棄了。
有了這個玩意兒,眾人安心多了。
今后遇到小規模喪尸,不必再接戰。引著他們摔進壕溝里,行動不便時,人站在上面,用長槍戳死就是。
當然,這種時候,切記小心。
人萬一摔進去,喪尸咬起來,也很方便。
如果是大規模尸潮,就不必指望三兩條壕溝能擋住了。災變初時,人們在城市里奔逃,就曾見過,烏泱泱的尸潮,將干涸的河道都填平了。倒是水流湍急的河道,確實曾起過作用,喪尸涌進去,就被沖走了,來不及疊加形成尸橋。
所以,被追的急的人,遇著河流,常常頭也不會就投進去。
最后……被淹死了。
因為水又不分是人是尸,只要不會游泳,都給你淹了。
而現實情況是,大部分人,其實都不會游泳。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是現實世界,并沒有變異的說法。要不然,水里那么多生物,指不定就要出許多可怕的怪物。
人投進去,會不會游泳都無所謂,肯定沒個全尸。
正當大家干活的時候,張強領著最后一批人來了。
看著眾人光著膀子,汗流浹背的模樣,都挺驚詫的。不過這種男性荷爾蒙爆棚的場景,卻讓久經離亂的人,尤其女性,莫名感到心安。
因為,那些造作扭捏的人,在第一波喪尸襲擊時,就死的七七八八了。
能活下來的人,堅持至今的,韌性總歸要強一些。
而眼前這群勞作的人,身上那股粗糲雄健的氣息,似乎能讓人感覺到,那涌動奔騰的生命力。他們相比別人,應該更有機會活下去。
張文書爬出坑。
用滿是泥巴的手,與張強握了握。
并歡迎大家的到來。
于是,晚飯被提前了。
所有人依然是煎菜餅,加濃稠的魚湯。由于有新人來,另外加了些吃食,煮了一鍋山藥豆,每人可分小半碗。
徐真心心念念的山藥,尚未正式挖,山藥豆倒是擼了許多回來。
這玩意一粒一粒的,不能生吃,煮熟之后吃著比較面,比較粉,味道香醇,稍稍有些澀口。去了皮之后,味道更佳,不過大家嫌棄麻煩,都是直接丟嘴里嚼的。
它的顏色形狀,跟羊屎很像,有些地方似乎也稱羊屎豆。
為這個,還鬧了笑話。
現在營地里,有幾個小一點孩子。吃了一次山藥豆,惦記上了。有一天在營地周圍,見地上灑了許多,心里十分歡喜,就蹲在地上挨個撿。
累的雙腿發酸,將衣服上的大口袋,塞的滿滿當當。
孩子挺有公心,要上交給營地。
嘩啦啦,全掏出來放在桌上。
張文書感覺不對勁,伸手捏了捏,就懵逼了。問陸永強要不要嘗嘗,說新鮮的偶爾生吃,別有風味。
陸永強跟著他久了,一看他嘴角抽動,就知不是啥好事。
張文書把山藥蛋舉到眼前,他就是不張口。
最終,讓他僥幸逃過了一劫。
不過,由此,張文書又公布了一條規定,特地給備用糧的。以后不許隨地大小便,得向其它團隊成員看齊,到指定地點上廁所。
這兒是為堆肥出力,你不拉,我不拉,莊稼如何能長大?
備用糧當耳旁風,依然我行我素。
只是苦了小胖墩,常常拿著簸箕掃帚,在營地周圍清掃,然后倒入糞堆里。他不敢不掃,怕哪天張文書興起,撿了羊屎,問他愛不愛吃新鮮的山藥豆。
新人們沒經歷過全豬宴,也尚未領略張隊長的美食治理政策。
所以吃著菜餅,飲著魚湯,嚼著山藥豆,不單沒有落差感,并且歡欣鼓舞,滿是興奮之情。畢竟靠著搜尋物資生活,饑一頓飽一頓的,忽然吃上熱氣騰騰的飯菜,確實有種莫名的滿足感。
飯后,又是老帶新,安排洗漱住宿。
這種事經歷了幾次,成員們已頗為熟練,漸漸形成了一整套固定的流程。不需要張文書或趙世清過問,徐真和仲黎黎他們,會安排妥當的。
隨著墨色漸深,眾人都睡下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眾人洗漱完畢,準備干活。
卻由宋風敲著不銹鋼盆,嘴里吆喝著,喊大家集合。
庫房的空地上,搭了個小小的臺子,很簡陋,幾個大石塊,橫上一塊結實的木板。而王進就待在邊上,手里捏著幾頁紙,嘴里低聲念叨著什么,看著似乎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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