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墩后撤了一段距離,又繞著圈溜回來。這種刺激的感覺,他真是太喜歡了,心臟砰砰亂跳,小伙子興奮地面色潮紅。
轉瞬之間,狗子們已撲至。
大黑狗和大黃,一前一后,將野豬圍了起來。它們對自已的能力比較自信,與獵物的距離極近,并不狂吼亂叫,只低聲威脅著,緩步繞圈。其它狗子則在外圈,又蹦又跳,擾亂地方的神經。
有這兩員猛將在,發瘋的野豬竟又恢復了理智。
可惜,給它的時間不多了。
身上的刺槍,每分每秒都再消耗它的生命力。
經過幾次沖鋒無果后,終于被擊倒在了地上。腹部仍然起伏,呼吸甚重,卻已無力回天,只等著獵人的宰割。
今日的莊稼保衛戰,至此便結束了。
過程刺激,但時間極短。
電光火石之間,就分出勝負。
野豬的奔跑速度很快,大家的包圍圈又太多松散,所以別看又是放箭,又是投槍的,最后統計,只獵到兩頭野豬。
一頭是眼下被刺槍洞穿,遭圍毆致死的這頭倒霉豬。
另一頭則是身中利箭,流血不止的那貨,本來已經逃走了,卻被狗子們嗅著血腥味,跟追上了。它的命運從中箭的那一刻便注定了,被獵犬追到,或者被其它野獸追到。最后都是個死,沒什么區別。
“怎么樣?”
張文書擦去槍尖的血,詢問仲黎黎。
仲黎黎嘟著嘴,給他看:“破皮了,疼的哦,還好沒破相,要不然虧大了。”
張文書見她嘴唇腫了起來,無所謂地笑了笑,說道:“破相有什么,都末世了,誰在乎?臉又不值錢,你剛剛投的那一槍,值好多個臉呢。”
仲黎黎聽他夸自已投槍準,卻一點也不高興,怒沖沖地瞪他:“我怎么不值錢……不理你了!”
轉身走了,去找薛甜甜去了。
“喂,找點草藥敷一敷呀,消腫快。”
“不敷,不要你管!”
“香腸嘴很嚇人的,太丑了。”
“啊……文書哥,你去死吧!”
“……”
張文書感覺這丫頭有毛病,咒自已死。
卻不知仲黎黎真的想尋根刺槍,當場戳死他。
眾人嫌中槍的野豬,體型過大,背回去太艱難。
所以回庫房推了兩輛獨輪車來。
如今大家對制作獨輪車,或者兩輪的平板車,已經算是駕輕就熟了。原本囿于材料匱乏,尋不到合適的輪胎。汽車輪太過笨重,自行車輪直徑有些大,都是張文書和陸沉沉跑遠路,去別處尋來的電瓶車輪胎。
后來不知誰提了一句,說汽車里應該有備用輪胎的。
眾人這才一拍腦門,真是一葉障目,把這茬給忘了。大家打開汽車后備箱,掀起蓋板,里面果真都有個備用胎。
而這備用胎,比正常輪胎細了很多。
當汽車輪胎只能是臨時救急用,撐不住許久,安裝在獨輪車上卻非常合適。所以現在制作交通運輸工具,對大家來說,比起初已容易很多。
眾人運著獵物,先回了庫房。
燒水去毛,開腸破肚,已經是非常熟悉的流程了。他們特地尋了遠些的地方沖洗,怕血腥味太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周遭依然不時有喪尸路過。
數量小的尸群雖然不足為懼,但能在遠處解決,沒必要引來庫房宰殺。
狗子們迎來了自已的盛宴,豬下水吃到撐。
它們現在也挺喜歡這個營地的,因為發現到了這里,雖然要出些力氣,但伙食特別好。最危險的事,不用自已去面對,好處卻一個不落。
下午,男人們又去了一趟莊稼地。
在周圍挖坑,套繩,豎尖刺……設置了一些陷阱。
野豬們經早上的一場宰殺,嚇破了膽,白天不敢再來。但這事只能堅持很短的時間,它們很快就會忘卻危險,重新回到此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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