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聲響,被提了起來。
他搖搖頭,說道:“空的。”
重新投了餌,埋了回去。
接著起了第二個,幾只小蝦米;第三個,非常不錯,一條黃鱔,兩條小魚;第四個,幾條黃鱔,幾條泥鰍。
收獲不錯。
畢竟是剛編制的籠子,幾人也是在嘗試。
東西雖不算特別多,但晚飯是有著落了。
耳邊傳來呱呱的聲音,張文書眼睛一亮,心中大喜。忙轉頭去找,邊還招呼著別人:“今天運氣真不錯,是青蛙,都看看,抓幾只回去。”
兩人倒沒什么抵觸。
青蛙就是肉呀,老鼠都吃了,還怕這玩意?
正低頭尋著,一只青蛙躍起,陸沉沉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握住。與方才的黃鱔泥鰍一起,都丟進了筐里,然后蓋起來,以免跑了。
須臾,又捉了兩只。
周圍寂靜下來,不知是沒了,還是被嚇的不敢出聲了。
三人不再停留,重新布了陷阱,準備往回走。
他們已習慣了白天出來,白天回去。即便是巡視,也只白天做,晚上是絕不出來的。也并非他們三個,大概幸存者都已養成了這個習慣。
人類在夜色里視線很差,行動大大受阻。
如今又沒有路燈照明,月光倒是比以往亮,但依然黑漆漆的。
喪尸不同,目力雖然差,但嗅覺和聽覺似乎很靈敏。
一旦在夜里遭遇,人類兇多吉少。
這是無數人用鮮血和生命總結出來的教訓,不得不謹記。
三人越過土坡,并肩而行。
卻見遠處兩個身影,一大一小,踉蹌往這邊行來。
大家相視,頓時戒備起來。
張文書抿了抿嘴,說道:“終于還是來了。”
“看,后面還有……”陸沉沉伸手指了指。
兩人抬眼望去,再遠些,果然還有。
踉踉蹌蹌,竟有十幾個。
蔣德金頭皮發麻,哆嗦著說道:“跑吧……等離的近了再跑,就來不及了。”
是該跑了,甚至即便現在跑,也未必就來得及。
喪尸的優勢并不在于速度,想短時間與他們拉開距離,是件非常簡單的事,但想擺脫他們,卻艱難至極。
人急行一段時間便會累,但喪尸不知疲倦,會一直追在后面,勻速追趕。
若不能在短時內擺脫他們,遮掩行跡,終究會因為精疲力盡,倒伏不起,最后被活生生地撕碎吃掉。
“不對,前面兩個是人!”
陸沉沉眼尖,看的仔細。
一大一小,是個中年婦人,帶個七八歲的男孩。兩人身上都背著包裹,踉踉蹌蹌,似乎已經快走不動了。
蔣德金不禁又催促:“咱們跑吧。”
殘酷一點去想的話,是人未必是壞事。
等他們倒下了,會被群尸撲食,那就是變相地給大家爭取了時間。這時間如果充裕點,那么他們就有機會遮掩行跡,跑的遠些,躲藏起來。
按以往的習慣,他現在已經跑了。
但他又不想離開這兩人,無論是這段時間吃到了食物,還是有機會好好睡個覺,都太值得珍惜了。
隨著兩人越來越近。
張文書大喊道:“喂,把包裹扔了!”
兩人面上絕望,已筋疲力盡,不知是沒聽清楚,還是不愿意,背上的包裹始終沒丟。踉踉蹌蹌,大概喪尸再接近些,他們就要放棄了。
張文書一咬牙,說道:“拔刀!”
“刷”的一下,陸沉沉已經拔出了后背的刀。這次倒知道先把筐給放下,雙手握刀,身體下蹲,深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來。
張文書也做了個深呼吸,說道:“老蔣,我和小陸擋在這里,你領著兩人跑,能走多遠走多遠。如果我們還活著,會找到你們的……小陸,你正面迎擊,我去側面牽引。”
他的獵刀短,力氣又不如陸沉沉,只能打輔助了。
陸沉沉點點頭,握刀的雙手,青筋暴起。
他這段時間拼命鍛煉,感覺自已在飛速提升,但讓一個人類,正面迎戰十幾個喪尸,還是讓他萬分緊張,心臟砰砰地跳動。
同時,不知何故,又有種莫名的興奮。
“老張,再說點啥吧。”他舔了一下嘴唇,感覺嘴里有點發干。
張文書一愣,說道:“說啥?”
“就像之前的那種,誰誰誰曾經說過什么的……”
張文書一樂,差點把攢的氣勢散掉。
他平息了一下,說道:“有個黃毛曾經說過,‘集中一點,登峰造極’,不要分心,砍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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