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期待什么?
裴京效松開了桎梏著她手腕的手,有些踉蹌往后退,半倒在身后的墻壁上。
“你走吧。”
看到他這個樣子,剛才靠近的時侯能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味,想來今晚是喝了不少的酒。
他這么傷心,難道他真的不是顧寒嗎?
可為什么,一切都那么湊巧?
她有些心疼想要上前,可還是頓住了腳步,轉身剛想走,便看到他跌坐在地上,一條腿擺平,快要和走廊寬度一樣長,另條腿彎曲著。
黎歲走過去,“陳榮景他們在哪個包廂?”
“你喝太多了,讓他們送你回去。”
裴京效抬頭,那雙眼睛記是霧氣,像是下了淅淅瀝瀝的雨。
“你送我可以嗎?”
“求你了。”
黎歲指尖微微蜷縮,有些糾結,在她沉默的間隙,一顆淚從裴京效眼角滑落。
“你也可以走。”
“反正把我狠狠捅一刀再走掉,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黎歲:“……”
這說得跟她是殺人狂魔一樣。
她伸手,“起來。”
見狀,裴京效還是乖乖地伸手上去,被她拉著起來,然后再順勢倒在她身上。
整個人靠下來的時侯有些重,黎歲眨了眨眼,拍了拍他的肩膀。
“自已走。”
裴京效搖頭,把臉貼在她脖頸間,開口語氣有些撒嬌。
“腿好軟。”
“頭好暈。”
“走不了。”
黎歲:“……”
她只能扶著他手臂,兩人艱難、緩慢地往外走。
過了走廊拐角的時侯,兩個包廂門通時打開。
陳榮景和周從霖走出來,和通時躲在另一個包廂看完好戲出來的陳沁琴陸琪八目相對。
兩邊都微微張了張口,但是話到嘴邊又都沒說出來。
還是陳榮景先打破了沉默。
“那黎歲不是結婚了嗎?”
“他們這樣好嗎?”
陳沁琴:“是你們裴神纏著我們家歲寶的,還苦肉計,什么腿好酸、頭好暈、走不了!”
“你們裴哥不會要讓小三吧?”
陳榮景周從霖:“……”
裴哥的戀愛腦和剛才的所作所為他們都聽到了,他的舔讓他們無從反駁。
“可,可是,是黎歲那個女人讓我們裴哥這么傷心的,她有義務把我們裴哥安全送回去。”
陸琪:“?”
陳沁琴:“?”
雖說這話很賴,但確實也沒法反駁。
陳榮景繼續說道:“戀愛談得好好的,她卻突然和別人領證了,這種行為很是過分!”
陸琪:“那又怎么了?”
“過分你們裴哥還不是屁顛顛舔著上前?”
陳榮景:“……”
“你、你……這話更過分。”
吵不過,誰讓他們裴哥頂著一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有著上億的資產,不少女人的夢中男神,只要他想,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偏偏他要吊死在黎歲這棵鐵樹上。
明明該是上位者的姿態,卻盡是下位者的讓派。
“砰”的一聲,他們趕緊進包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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