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識也淡淡朝舷梯外看了眼,面色平靜如常,人已看向傅景川:“傅總這是要強登船嗎?我可以報警。”
“薄總并沒有規定安保不能買票登船。”傅景川說著轉過身,兩只手直直撐在長桌上,身體稍稍俯低,看向薄宴識,“薄總放心,他們是給您送錢來的。買票登船,合法合理。”
薄宴識瞥了眼檢票口,登上來的年輕力壯的男子正一個個檢票進入。
“既然薄總不愿吐露實情,我只能讓人上來一點點地搜。”傅景川人依然看向他,“反正,這艘船一時半會也走不了。”
薄宴識嘴唇勾起了個笑,很淺,倒沒有生氣,反倒是帶了絲他意想不到的無奈。
他以為在察覺到時漾存在的蛛絲馬跡后,傅景川會被急于找出時漾的急切沖破理智,他也確實有這個短暫瞬間,可惜他的理智和冷靜恢復得太快,壓縮了他的時間差。
薄宴識瞥了眼及時趕來阻止的柯辰,有點明白傅景川為什么會把這個看著并不像很精明的男人放在身邊了。
傅景川的精明已經足夠用,他并不需要一個過于精明的手下,把一個平時看著過于婆婆媽媽的助理留在身邊不僅能替他周全辦事,還能適當壞事。
“傅總。”薄宴識態度終是軟化了下來,不再在碼頭的問題上糾結,“她在哪兒?”
他的“她”,是林晚初。
柯辰不由擔憂看了眼傅景川。
能找到這張照片已經是極限,林晚初似是知道薄宴識在找她般,她在薄宴識商場遇到她的當天就遞交了辭呈,人已不知去向。
傅景川沒將這一底牌露出來。
他也定定看著他,同樣的話送給了他:“她在哪兒?”
但薄宴識是同樣精明的人,他從傅景川這個時候才亮出林晚初下落這張牌來推斷,傅景川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知道林晚初的下落。
因此他也壓住了時漾這張底牌:“你先說。”
他沒有明確告知傅景川時漾還活著,且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