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埃博爾犧牲了整整一年的時間讓那顆萎縮的心臟重新恢復了跳動,他傾盡全部的心血讓凋零的花朵重獲生機。
“干爹我什么時候才可以離開這間屋子呀?”同樣的問題她問了無數遍。自有記憶以來就是冰冷的針管和白花花的人兒只能透過玻璃去窺探她好奇的世界,唯一一次擁抱爸爸還是隔著厚厚的防護服,衣服無情的摩擦聲也隔絕掉了彼此間的溫度。
“我把最新的隔離衣帶來了你要試試嗎?”一個人流浪太久心就冷了,是星星制造了羈絆在冰冷的世界中向他傳遞出一絲溫暖。
“我穿上它就可以去見爸爸嗎?”有不同尋常經歷的她是格外的乖巧安靜。“爸爸已經一千三百四十八秒沒有來看我了。”
“哪有這樣記時間的。”利埃博爾小心的給她穿上防護服,“走兩步試試?這衣服只有256克這次應該不會覺得累了吧?”
穿上“新衣”的麗格特緹明顯很開心,站起來嘗試性的走兩步之后直接原地轉了個圈。
“慢點我的寶貝!”看著她蹦蹦跳跳地樣子利埃博爾生怕她磕了碰了。
“哎喲!”麗格特緹故意往他懷里倒,“干爹為什么總害怕我摔倒?我都已經長大了可以好好走路了!”
“你可是我們的心頭肉啊。”利埃博爾隔著衣服托起她小小的臉蛋望著她閃爍的雙眸,他由衷地期待星星走出防護服的那天。
“那我現在可以去找爸爸嗎?他知道我有新衣服一定會很高興的!”
“等我忙完一起去吧。”利埃博爾覺得從醫療部到總長室的距離對從未跨出房門的她而是遙遠和危險的。
“好吧。”看著利埃博爾毋庸置疑的態度她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我可以看著干爹工作嗎?”說著就伸出手。
“好。”利埃博爾牽著她走出隔離室后將人安頓在椅子上。
麗格特緹歪頭看著利埃博爾的背影很是好奇,“干爹往常也是這樣工作的嗎?”
“大部分都是這樣的。”
“這些都是我的藥嗎?”麗格特緹看著利埃博爾平靜的問,她不知道她為什么每天都要靠這些東西才能痛苦的活下去,或許在她的世界里所有的人都是這樣長大的。
“嗯。”利埃博爾繼續忙碌著一邊回答她數不盡的問題一邊用余光確認她的安全,看著女孩這般鮮活的模樣他由衷覺得幸福。一直以為利埃博爾將給予他新生的神明奉作唯一,千百年了誰能想到有一天會因為一個孩子而感動。
“你和天上璀璨的星星一樣照亮了我漫長又冰冷的黑夜……”情到深處利爾博爾脫口而出后很快就后悔了,他立刻反應過來這么小的孩子并不明白他的心意。“星星……”剛想解釋轉頭就發現座位上空空如也。“星星!”他立刻轉身去尋找意外發現半掩著的房門,利埃博爾甚至來不及換衣服直接就跑出了實驗室。
小女孩穿著薄薄的銀色隔離服一個人走在長廊上她好奇地看著四周,為了這一天每次見到加德納他都會再三確認去總長室和總長公寓的路線,她對自己爸爸的工作和生活區充滿了好奇。和路過的工作人員一起進入電梯,望著觸不可及的樓層按鍵她看著身旁的人微笑著詢問。
“漂亮姐姐可以幫我按一下58樓嗎?”
女人愣了一下低頭看著這個小不點突然好奇這里怎么會有這么小的孩子。
“你哪來的?”一旁的男人開口問,“55樓以上都是高層大佬的活動區,你個小孩去那里干什么?”
“我去找爸爸。”
女人看著這個漂亮女孩總覺得美中不足的就是她有些怪異的眼睛。“你爸爸叫什么名字?怎么會放你一個小不點在這種地方亂跑?”女人給她按了樓層。
“我爸爸叫加德納-艾德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