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其中一個混混往后縮了一步,臉上滿是驚恐,“這……這不是江家那個受氣包嗎?她怎么敢……”
他們記憶里的江渝,是那個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的女人,怎么可能一出手就廢人胳膊!
為首的黃毛臉上閃過一絲狠戾,色厲內荏地吼道:“他娘的!都愣著干什么!她就一個人!一起上,給老子廢了她!”
江渝想,能掰動機器的手,還掰不斷你們幾個的胳膊腿嗎?
她沒給他們結成包圍圈的機會。
趁著黃毛吼叫的瞬間,她已經欺身而上,手中的扳手帶著風聲,化作最冰冷的兇器。
沒有花哨的招式,只有拳拳到肉的攻擊。
前世的恨,前世的忍,到如今都要還給你們!
“砰!”又一個混混的膝蓋被砸中,他悶哼一聲,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咔!”第三個混混試圖格擋,手腕卻被扳手狠狠敲中,發出一聲脆響。
慘叫聲此起彼伏。
有一個小混混想站起來,瞬間又被江渝一腳壓上了肩膀,跪了回去。
江渝扔掉扳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在地上蠕動的黃毛,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殘忍的笑意:“給我跪好了。”
“江保國欠你們的,讓他自己跪。
而你們再來找我麻煩試試。”
她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可剛走兩步,一股鉆心的疼痛從右肩傳來。
她悶哼一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剛才為了躲避第一個混混的攻擊,她扭身的幅度太大,右肩脫臼了。
她靠在斑駁的墻壁上,冷汗順著額角滑落,嘴唇被咬得發白。她深吸一口氣,左手抓住右臂,眼神一狠,對著墻壁猛地一撞!
“咔——”
伴隨著一聲悶響和她壓抑不住的痛哼,脫臼的關節被她自己硬生生接了回去!
劇痛讓她眼前陣陣發黑,她扶著墻,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就在這時,巷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穿著軍裝的高大身影,逆著光,出現在巷口。
是霍沉淵。
他本已坐上回軍區的車,可想到這小丫頭剛來這里人生地不熟。
嘴上說著,只是順路去看看,車子還是停在了圖書館門口的巷子。
本來準備下車幫忙,卻看到她一個小丫頭用扳手給這幾個混混打趴了。
那一瞬間霍沉淵懷疑,霍斯燁是不是也挨過揍,要不然怎么現在對江渝這么死心塌地。
滿地打滾的混混,沾著血跡的扳手,和那個臉色慘白,卻親手將自己骨頭接回去的女孩。
那一瞬間,霍沉淵的心情很復雜。
什么都會,什么苦都能吃。
他快步走上前,聲音里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緊繃:“你怎么樣?”
江渝抬頭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錯愕,隨即又恢復了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我沒事。”
“還是去醫院看看吧!”霍沉淵的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又怕江渝誤會了什么,他補充了一句:
“我就是不想你回去讓爸擔心。”
江渝:“……”
軍區總院,骨科診室。
二哥霍明宇穿著一身白大褂,慢條斯理地用酒精棉擦拭著手指。他扶了扶眼鏡,視線從x光片,移到江渝那只還微微發顫的右臂上,鏡片后的目光有些遲疑。
“接得挺好。”他開口,嗓音溫潤,說出的話卻讓人背脊發涼,“關節復位手法非常標準,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在劇痛下對自己用出這種力道。
還有外面那五個,我去看過了,全部都是關節精準性骨裂,很專業,既能造成最大痛苦,又完美避開了殘疾的風險。
江渝,你這手藝,跟誰學的?”
他笑吟吟地看著江渝。
霍沉淵站在一旁,臉色沉峻,一不發。
“沒學,接多了就會了。”
“哦?”霍明宇問:“以前都給誰接的?”
“我自己。”
霍明宇有些驚訝,他檢查的時候看出來了,是習慣性脫臼。
但也沒想到江渝的經驗都來源于給自己接骨。
“好了,我給你加個夾板固定一下,”霍明宇一邊綁繃帶一邊說,“最近注意,別用勁了,養養還能好的。”
江渝點點頭,平淡地說了句:“謝謝。”
就在診室里氣氛凝滯時,門“砰”的一聲被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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