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師。
心有傲骨。
誰不想壓冠蓋古今?
姜家那位武道奇才,想為后輩們留下自身最強的‘勢’,讓這條艱難的修煉之路稍微平坦一些,只是他失敗了。
“王雷,你說的有道理。”
白誠面色變幻間,突然沖了出去。
王雷懵了:“你去哪?”
……
離開白月樓。
除了那幾位重傷吐血的男同學被送去醫院,其他人并沒有走遠,打算等等錢虹跟劉蕓。
若真被剁手斷舌,也得趕緊送去醫院,至少同學一場。
但等歸等,他們忍不住抱怨起來。
“錢虹怎么那么能裝,明明跟白經理不熟,還花錢請他來撐面子,我還以為她老公多厲害呢。”
“還有孫正,說是藥王孫思邈的后人,來東海市給白家千金看病,可人家白家大少爺根本不賣半分面子,他這身份到底是真是假。”
“今天真是晦氣。”
雖然同學們的議論聲很小,可孫正全聽到了。
他面紅耳赤垂頭喪氣,再無半分先前的意氣風發。
白誠不給面子,孫正其實沒辦法。
不論任何朝代任何國家,拳頭永遠是最大的,賣面子你是杏林孫家,不賣面子翻手可滅。
就好像古時的宮廷御醫,聽上去地位崇高,病人都是皇帝與掌握權利的大臣們。
可代價,是稍有不慎便會滿門抄斬。
孫正眼角余光看到葉凡幾人,發現他們始終面色如常,頓時佩服起來。
只是……
李鶴腿怎么在哆嗦。
柳盈盈怎么一直緊緊攥著葉凡的手。
葉凡怎么……
好像只有葉凡沒在怕的,頗有閑情雅致道:“老婆你看,今晚月色真美。”
“葉凡!”
柳盈盈美眸一瞪:“你怎么沒心沒肺的,我們剛才差點死在里面。”
“好兄弟別裝了,是不是尿了褲子,讓我瞧瞧……”
李鶴上手就要摸,被葉凡黑著臉打掉手:“你們剛才不是挺鎮定的么。”
李鶴一屁股坐在馬路牙子上。
哭喪著臉大口喘息:“剛才不敢怕啊,我上有老下有小,萬一那白家少爺再看我不順眼……”
“哈哈哈,聊什么呢這么開心。”
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突然響起,白月樓外的馬路上,所有人身體僵硬,這熟悉的聲音是白誠。
李鶴面色慘白。
因為白誠就站在他身后。
“實在不好意思,剛才打擾了諸位吃飯,我已經讓白月樓重新擺了一桌,各位……賞個臉?”
白誠不再出口成臟,十分和善道。
“……”
瞬間鴉雀無聲。
鴻門宴。
這絕對是鴻門宴!
若是去了,肯定得死在里面。
同學們只能將求助目光看向孫正,畢竟這里面只有他稍微有點面子。
“……白少,您這是什么意思。”
孫正有些窩火:“你說自己一向講道理,冤有頭債有主,莫非真要趕盡殺絕?我孫家雖是世代醫者,但也積攢了些人脈!”
然而。
白誠看都不看孫正,恭恭敬敬對葉凡彎腰一拜:“葉前輩,剛才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請您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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