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滿頭金簪的婦人跟著爬到黎靈箏面前,也跟著求饒,“王妃,是我們管教不當,我們向您賠罪,還請您大人大量饒恕我們曹家!”
黎靈箏看了一眼跪在大門旁的曹佳鈺,她低著頭,紋絲不動,也不知她是在懺悔還來表現倔強的。
黎靈箏從她身上收回視線,看著跪在面前的夫婦,說道,“是曹小姐挑釁本王妃在前,又是曹夫人求容妃主持公道在后,最后皇上定奪降罰。本王妃實在不解,罵本王妃的是你們、狀告本王妃的也是你們,你們現在向本王妃求情,求的哪門子情?”
曹硯山一臉慚愧加痛恨,“是下官教女無妨,生了這么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女!”
黎靈箏冷臉道,“曹大人、曹夫人,你們來王府搞這么大的陣仗,是不是本王妃今日不幫你們說話,你們就要指責本王妃心胸狹隘、小肚雞腸、斤斤計較、見死不救……然后整個京城都是針對本王妃的閑碎語?”
聞,曹硯山又哐哐磕頭,“王妃明鑒,下官絕不是那個意思!下官攜家人前來,只是向王妃賠罪而已!”
黎靈箏心下冷笑。
先前還要求復職,現在就變成只賠罪了?
改口改得還真快!
曹夫人跟著磕頭道,“王妃,為表我們賠罪的誠意,我們愿意讓鈺兒給您當牛做馬、為奴為婢、任您差喚使罵,只求您能消氣!”
“呵!”黎靈箏樂出了聲,完全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賠罪的,“曹夫人,你莫不是在逗本王妃?”
“王妃,臣婦所絕無兒戲,鈺兒做錯了事,理應讓她以身賠罪才最顯誠意!從今以后不論是打是罵,全憑您做主!”曹夫人大義凜然地道。
黎靈箏抬手指了指王府大門,又指了指他們一家人,笑說道,“你們當安仁王府是什么地方,以為我家王爺不在了,這王府就能任由旁人出入?還有,一個挑釁加辱罵本王妃的人,還想給本王妃做奴做婢?你們是想笑死本王妃,還是想以此為機會接近本王妃然后再伺機殺了本王妃?”
“不不……”曹夫人趕忙擺手。
‘啪’!
曹硯山一巴掌扇向她,怒罵道,“王妃身邊缺人伺候嗎?你養出的什么東西你不清楚?竟敢拿那逆女惡心王妃!我怎么就眼瞎娶了你這樣的蠢婦?”
黎靈箏越瞧他們一家越惡心。
不但她,站在她身后的某個小家伙也看不下去了,小手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就朝大門去。
他腿短,可走得飛快,黎靈箏還得小跑還能追上他的步子。
路過曹佳鈺身旁時,他們連停都沒停一下。
進了大門,黎靈箏揚聲朝侍衛下令,“把閑雜人等全部清理掉,誰敢堵塞王府,格殺勿論!”
帝王對安仁王府是下過圣旨保護的,她才不怕別人說她濫殺無辜。
曹硯山見求饒無望,只能帶著妻女及家奴灰溜溜離開。
第二天。
帝王又突然宣黎靈箏進宮。
這一次,宣旨的人沒有再像昨日那般告訴她讓她進宮的目的。
黎靈箏不得已只能問某爺,“阿肆,你說父皇讓我進宮是要做啥?”
閆肆小嘴角勾起,“你又沒做虧心事,怕什么?”
黎靈箏皺著眉道,“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這跟做沒做虧心事無關,而是宮闈深墻里人心難測,我多個心眼子總沒錯吧?”
閆肆揚了揚精致的小下巴,“你無需害怕任何,天塌下來也有我頂著!”
黎靈箏伸手比了比他現在的高度,笑道,“你還不到我心口位置,就你現在的個頭,當真天塌了,我倆到底誰頂啊?”
閆肆黑臉,“……”
一個時辰后,他們才姍姍步入宮門。
宮門內早有人等候他們。
小太監把他們領到御花園后,對黎靈箏說道,“王妃,皇上說讓您先在此游玩,待他批閱完奏折后再來見您。”
黎靈箏一臉黑線。
待小太監一走,她忍不住朝閆肆發牢騷,“父皇這是啥意思?讓我們進宮,就只是為了讓我們在這里玩?最重要的是我倆在這里能玩什么?老鷹抓小雞嗎?”
閆肆小眉頭微蹙,問她,“老鷹抓小雞是什么?”
“……”黎靈箏嘴角狠狠一扯,這么一個古今通傳的游戲他居然不知道?
不過,仔細想想,就他這冷酷的性子,誰敢跟他玩游戲啊?找死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