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她面容祥和平靜，無悲無喜。

高翠蘭看著唐羽，目光中泛起了一絲復雜，緊接著急忙的默念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

如今佛門烏煙瘴氣的，眾佛天天無所事事。

她已經離開佛門多日了。

在三界游蕩，可是確有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里？

返回高老莊嗎？

多年后，最初的高老莊早已經變了樣子，不是最初了。

至于高太公等人，更是過世多年了。

所以，舉目茫然天地之地，一時讓高翠蘭感覺，竟然沒有了自己的容身之處。

她如今有了強大的法力，可是卻莫名的感覺到了有些孤獨了起來。

阿彌陀佛。

這幾個字在唐羽聽來有些諷刺。

還有阿彌陀佛嗎？

只要他想，甚至可以弄死阿彌陀佛，甚至讓這幾個字徹底的消失。

“蕙蘭菩薩。”唐羽聲音有些陌生。

對于高翠蘭，他心里依舊還有著一些悸動。

別管怎么說，最起碼還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唐施主。”

高翠蘭眼中最初的那一絲復雜隱沒，平和的向著唐羽看去。

聞，唐羽哈哈大笑了起來，陌生的開口：“蕙蘭菩薩不愧是佛門之人呀，果然面容祥和，慈悲，實在是讓我這等粗俗之人，有些自慚形穢。”

頓了頓，唐羽繼續說道：“其實我可以讓你恢復到最初的模樣的，但是你的心呢？是否還能回去？”

“何來最初？”高翠蘭嫣然一笑，平靜的說道：“無我相，無人像，無眾生像，無受者像……最初也好，如今也罷，有什么區別嗎？不過是鏡花水月，過眼云煙罷了。”

“世間萬物，介入鏡花水月，云煙一場。”高翠蘭祥和的說道。

唐羽嘴角微微動了動。

他有著足夠的實力，讓高翠蘭恢復至最初。

但是他卻不敢，有的時候，過去就是過去了。

沒有必要去在追尋最初了。

要知道那是最初的你和她，而不是現在的你和她。

世間萬物都在無聲的改變，尤其是人，變的更快。

“唐施主，如今有著蓋世修為，曠世法力，何必執著從前，難道還放不開嗎？”高翠蘭淡淡的說道。

唐羽啞然失笑，搖頭說道：“因為我是人，我有著七情六欲，自然執著從前了，畢竟有著回憶還是美好的，無法忘卻。”

他收起笑容，正色了起來：“不過蕙蘭菩薩說的很對，何必執著于你我的從前。今日聞蕙蘭菩薩佛法禪音妙意，讓唐三藏猶如醍醐灌頂一般，豁然清醒。”

“是我過于執著，擾亂蕙蘭菩薩心境，還望蕙蘭菩薩勿怪。”

唐羽微微一禮，隨即起身，一根頭發斷開，飛向了高翠蘭。

高翠蘭本能伸手接過那一根頭發。

只聽唐羽緩緩說道。

“自古割袍斷義，用于兄弟之意，斷交之別。”

“不適合你我。”

“結發為夫妻，雖然你我無夫妻之名，但確有夫妻之實。”

“我以斷發相贈，斷掉你我之間的一切，斬斷你我的因果，從此不虧不欠，形同陌路。”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