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體發寒的感覺再次在四肢百骸流轉,心臟和肺部都像被凍住了般,每一口呼吸都痛徹心扉,大腦也“嗡嗡”地一片空白。
哪怕理智上很清楚人掉進河里沒有被及時救起的話,活著的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但只要沒有找到人,他就可以說服自己說,時憶晗被人救了,她只是還受著傷,還沒辦法聯系他。
可是這條圍巾的出現,再一次將他打入谷底……
傅寧洲也不知道在水里看了多久,盯著那條圍巾看了多久,一直到周圍的環境開始嘈雜起來,救援隊伍和警方已經趕到,他才勉強動了動已經僵硬的脖子,看向警方和搜救人員。
警方已經開始針對圍巾的位置進行偵查判斷,搜救隊伍也緊急加入了搜救工作中。
柯俊緯也已拿著干衣服借著搜救隊船只到了河的對岸。
“傅總,您先把濕衣服換下吧,這個節骨眼別凍病了。”他在傅寧洲耳邊低聲勸道,看著他俊臉上的茫然有些不忍。
這次的傅寧洲并沒有反對,他沉默地上了船,接過柯俊緯遞過來的干衣換上,但并沒有離開。
從上午到晚上,從日懸東方到月亮升起,當周圍再一次被黑暗籠罩,傅寧洲一直站在原地看著救援隊搜尋,動也不動,像石化了般。
人也滴水滴米未進。
警方和救援隊把周圍水域和陸地和村落都地毯式搜了一遍,但并沒有找到任何和時憶晗有關的線索。
凌晨一點多的夜里大家都已入睡,又是刮風下雨天,被人救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從圍巾懸掛的位置無法判斷是圍巾自行飄落到此處被枝杈勾掛住還是人被水沖到這里時被勾掛住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