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相互看了眼,都遲疑著點點頭。
一旁的劉大明舔著笑臉上前:“昨晚的施工隊是好幾天前就確定的名單。都是工作經驗的老師傅了,當時想著因為梁柱都澆筑不成功,原來的工人都各有各的顧忌,也都水平有限,所以當時在和時總監一起探討過后,時總監建議再試一次,才征集的這支施工隊,大家都是自由報名的,所以相互之間可能沒那么熟。”
傅寧洲冷冷看了他一眼,看向徐大貴:“不是讓換了嗎?”
徐大貴從沒直接和傅寧洲對接過,被見傅寧洲這么一眼掃過來,他壓力大得雙腿都有些發軟,人也不敢抬頭和傅寧洲直視。
“本來如果是今天早上開工的話,確實是用的新的施工隊了。但傅董要求昨晚一定要開工,新的施工隊不同意半夜開工,所以沒辦法,只能讓原先的施工隊來救場。”
他忐忑回,連聲音都在打顫。
傅寧洲掃了他一眼,而后又看向眾人:“昨晚誰站在時總監旁邊?”
大家又遲疑互看了眼,好幾個眼睛都已經不約而同看向隊尾低垂著頭萬分拘謹的瘦高羸弱身影身上。
傅寧洲視線也循著眾人視線看向他。
瘦高的個兒,五十多歲的樣子,身形羸弱,面容老實木訥,甚至是有些不像正常人的呆滯的。
“他就是老陳。”
柯俊緯附耳在傅寧洲小聲說。
傅寧洲神色終于有了一絲波動。
傅武均說,時憶晗是為了救老陳才被撞入河里的。
時憶晗……
光是想到這個名字,他心臟都痛得像被人生生剜了個大口子,連呼吸都是痛的。
他不由抬手,在左胸口壓了壓,而后舉步,走向老陳,在老陳面前站定。
老陳大概是不習慣見人的,整個人抖索得不敢抬頭看他。
柯俊緯也跟著在傅寧洲身邊站定,在他耳邊低聲說:“今早的輿論發酵除了時間點上過于巧合外,還有個很奇怪的點,對方放出的打生樁消息疑似暗指用老陳來祭生樁。”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