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還有個問題,我今天簽了這個字批了這個錢,那明年?明年怎么辦?明年這個錢我還批不批?今年我要是批了那我就默認了,那明年我也是不批他們會同意?他們這么干,其它企業會不會也要求這么干?是不是所有經開區的企業都這么干?你要知道,從今年開始,這事就是由經開區自己負責了,我要是今年不把好這個關,以后還能剎得住嗎?”秦楚繼續道。
“你總是喜歡把簡單問題復雜化,上次那兩個施工項目的事我聽說了,就是因為你不肯妥協,搞得黃縣長發了很大脾氣,最后鬧得縣里不得不批了幾百萬到那兩個項目上去,黃縣長為這事現在還一肚子火氣呢,這次你要是再在這件事上做文章,那可是誰也救不了你了。”
“我跟你明說了吧,前面那話都是說給他們幾個聽得,黃縣長跟我單獨說的是讓你別沒事找事,盡快把錢給他們撥過去。秦楚,這個事絕不只是表面上這點錢的事,里面到底牽涉了多少你心里應該清楚,所以咱們都最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真要把事給鬧出來了,你和我都扛不住,就當我這個當師哥的求你了,給我個面子行不行?”王濤“語重心長”地道。
“師哥,我問你一個問題,這幾家企業數據造假的事你覺得能瞞多久?”秦楚拿起那根煙點上了,然后問著王濤。
王濤愣了愣,然后問秦楚:“你這話什么意思?”
“有句老話,撒一個謊要用一千個謊來圓,到這里也是一樣的。我調查過,這幾家企業從一開始就在數據造假,虛報數據,因為從一開始就虛報數據,所以之后每一年都必須把之前的數據給對上,于是乎后面每年的數據都必須跟著造假、跟著虛報,數據就一步步擴大,當然,這也正符合幾家企業的心意,每年都把數據往大了報,然后每年都在拿政府的各種獎勵補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