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皺眉，他感覺到于娜有些醉了。

“一般男人在知道我的歷史之后，看我的眼神只有兩種，一種是厭惡、就像我是一坨狗屎一般，那種嫌棄根本掩飾不了。另外一種嘛，就是欲望，在他們看來，我就像是街邊小發廊里穿著包臀裙的妓女一般，他們看不到我的人，只能看到我的胸和屁股。”

“只有你，是唯一一個看我的眼神是干凈的，雖然最開始你看我時也有厭惡，但是你的厭惡與他們看我的厭惡是兩回事。我這個人沒別的本事，就是看人準，不然我也不可能還能混到今天。”于娜悠悠地說著，又喝了一口酒。

“你快要醉了，別喝了，我也得回去了。”秦楚阻止著。

“我已經忘了我有多少年沒跟人這么聊過天了，既然你今天自己送上門來了，怎么也得讓我借著這酒勁一次性說個夠吧？”于娜說著，又給秦楚杯子和她自己的杯子里倒滿酒。

“所有人都罵我是個婊子，是個蕩婦，罵我就是靠著跟男人上床才走到了今天，這么多年了，對我的各個版本的傳都有，我想你也肯定聽說過不少版本。”

“對這些傳我從來不予置評，第一是因為無所謂，我活我自己的，管別人怎么說干嘛？第二嘛……我也沒辦法反駁，因為我本身就是個婊子，就是靠出賣肉體換取活下來的資本，我這一輩子都注定要被釘在道德的恥辱柱上，直到死那天。”

于娜說到這又大口喝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