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看來我們兩個都是同病相憐啊。”
“我跟你同病相憐什么?這種安靜一個人的生活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我看你倒是像是失魂落魄的。怎么?這么大個經開區管委會主任這大周末的就沒有人請你出去喝酒、瀟灑?這不合常理啊。”胡諾雪看了一眼秦楚。
“姐,你千萬別說這個了,一說起這個我就頭皮發麻,我也不知道我當初是哪根筋不對,就答應了謝書記跑經開區來,如果現在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就算是得罪謝書記我也拒絕,我在冠山待得多舒服啊。”秦楚發自內心地道。
看著秦楚的慘樣,胡諾雪問道:“怎么了?”
“經開區我才去一個禮拜,這一個禮拜我沒有一天是安生的。”秦楚把自己這一個禮拜各種應酬、小心權衡各種領導的關系、跑到縣委縣政府裝孫子挨個辦公室匯報工作等事逐一說了一遍。
“姐,太累了,身心俱疲,你要知道現在管委會都還沒掛牌,就這么多人和事擺在我面前,要等以后管委會越做越大了,那各種利益、各路領導、各種關系將會更多,想起這事我就頭皮發麻。”秦楚嘆著氣。
“你這才哪到哪?你要往上走,你要從鄉鎮走出來,這就是你必須經歷的,你現在才是個一個經開區的管委會主任,等你以后當了縣長、市長你經歷的、承受的將比這多得多。這一關你必須得過。”胡諾雪絲毫不覺得意外。
“姐,以前我覺得當官很簡單,只要自己堅持原則就行了,甚至于一年前我都是這么覺得的。但是現在我明白,事情沒這么簡單,這個世界從來就不是非黑即白的,所以在有些事情的處理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秦楚第三次嘆氣。
“這個我真的沒辦法給你答疑解惑,我一直在紀檢工作,對于我來說,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一切都必須按照原則和規矩來辦。但是我也知道,作為你們這種行政主官,你們要考慮的遠比我們復雜,就像你說的,事情不會簡單的就是非黑即白,很多事情都影響大局。”
“具體該怎么做只能你自己去把握,我給不了你任何建議,這也是你走向成熟的過程當中必須要經歷的。不過我相信你足夠聰明,肯定能夠適應,并且能把原則和人情世故互相綜合處理好的。”胡諾雪對秦楚充滿了自信。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