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有五十五怎么辦？”江云兵問。

“先動工，這五十萬我去縣里跑。”

“縣里能跑來嗎？我勸你不要抱太多希望。”

“我知道，但是總要去試一試。”秦楚點頭，這點他很清楚。

“你得想清楚，如果縣里錢跑不下來又該怎么辦？”

“借！”秦楚咬牙說了一個字。

“借？上哪借？我們鄉政府是沒辦法找銀行貸款的。”

“不能找銀行借，那就找個人借。”

“什么？政府找個人借錢？你開什么玩笑？”江云兵十分驚訝，從來沒見過這種操作，而且這也是違規的，別說做了，想都從來沒有人敢這么想。

“政府找個人借，按照市場行情給利息，以后慢慢還，政府過兩年苦日子，咬牙把這個事辦成。只要這個事辦成了，以后不管政府還是老百姓的日子都會越來越好。”

“你這么做是違規的。”江云兵勸說。

“我知道，但是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如果一切都按部就班來，碧山就不會到今天還這么窮了。不冒點風險，這個事一點成功的可能性都沒有。”

“那你想過后果嗎？”江云兵問。

“想過，也沒想過！”秦楚給了個矛盾的回答。

江云兵不可思議地看著秦楚，他終于明白謝志國為什么這么看重秦楚，堅持要把碧山這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交給秦楚這么一個年輕人了。

“我必須提醒你，你這么做很可能最后碧山的事辦成了，但你自己卻……”江云兵沒把話說完。

“我知道。但是我現在顧不了那么多，顧慮太多，最后肯定什么事也辦不成。”秦楚點頭慢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