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頭懸掛的三詭,蘿莉外表的鳴、獸耳娘郎,以及那個存在感稍弱的女鬼。
此刻正以各自的方式,承受著遠處那上古詭異帶來的滔天威壓與心靈震撼。
鳴那雙大眼睛瞪得溜圓,小嘴微微張開,白皙的臉頰上沒有了往日的狡黠或戲謔,取而代之的是混合著震驚、恐懼以及一絲難以置信的茫然。
死死盯著遠方那百米高的扭曲身影和肆意揮舞的陰影觸須,看著紅警大軍如同撞上礁石的潮水般潰散,看著慈父虛影被輕易摜倒,看著無數動員兵像破布娃娃一樣被掃飛……
“我的個乖乖……”
鳴下意識地喃喃自語,聲音帶著她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這……這也太猛了吧?連方大善人這陣仗都打不過?慈父都給干趴了?!”
她在盛宴中地位不低,也算見識過不少大場面和強大的詭異,但像“魍”這樣甫一出世就展現出近乎無解姿態、碾壓般實力的存在,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
這完全超出了她對“強大”的常規認知。
“這得是……什么級別的玩意兒啊?”鳴忍不住又嘀咕了一句,目光掃過戰場上的慘狀,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方老爺損失這么大……以前不都是他平推別人嗎?
下意識地想找身邊的“同伴”交流一下震撼的心情,也是想從對方那里獲取一些信息或確認。
扭頭看向身旁的郎。
“哎,郎,你說這玩意兒到底是個啥?方老爺的輻射工兵能行嗎?他好像又弄出來一堆冒藍光的……”鳴說著自己的觀察。
然而,郎毫無反應。
鳴皺了皺眉,獸耳娘平時雖然話也不算多,但遇到這種顛覆性場面,多少也該有點表示才對。她伸手想去拍郎的肩膀。“郎?你手……”
她的動作和話語同時頓住了。
因為她看到,郎此刻的狀態,遠比她想象的更加異常。
郎那雙平時帶著幾分慵懶或銳利的獸瞳,此刻正死死地盯著遠方的“魍”,瞳孔縮成了針尖大小,身體繃得筆直,甚至微微前傾,仿佛要將那詭異的身影刻進靈魂深處。
她的呼吸變得極其輕微而急促,胸口快速起伏,尖尖的耳朵完全豎起,甚至還在不受控制地輕微顫抖。
這不是單純的震撼或恐懼。
這是一種……仿佛看到了某種絕不應該出現、卻又確鑿無疑存在的東西時,所流露出的極致震驚與認知沖擊!
甚至,鳴還從郎的眼神深處,捕捉到了一絲極淡,連郎自己可能都未察覺的……駭然與某種更深層次的悸動?
“郎?”鳴的聲音壓低了些,帶上了一絲探究和疑慮,“郎?你咋了?說話啊!你認識那玩意兒?”
郎依舊沒有回應,仿佛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對外界的聲音充耳不聞。
她的嘴唇微微翕動,卻沒能發出任何聲音,只有那雙眼睛,依舊一眨不眨地鎖定著“魍”。
鳴的心底,那個之前被她下意識忽略的問題,此刻如同毒蛇般猛地鉆了出來,變得無比清晰而尖銳。
“這狗日的郎……不會真有事瞞著我吧?”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