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都是什么事呦!”錢玉釵急得直拍大腿。
“大舅母,別擔心,大舅舅肯定會好起來的。”趁著蕭晉寧和蕭晉濤抬著蕭佑宣到平板車上的功夫兒,她安慰了錢玉釵一句。
隨后,她就跟錢玉釵說,要去跟攤位前的客人交代一下。
錢玉釵像是失了神,嘴邊嘀嘀咕咕,“這買賣剛有些起色,怎么就出了這種事呢。”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跑到蕭晉濤跟前,邊哭著,邊捶著他。
“你!你這個逆子!你作什么非要去追人!作什么聽不見喊你!要不是因為你,你爹也不會這樣!”
蕭晉濤低下了頭,默默的承受著他娘的拳頭落在他的身上。
“釵娘……別這樣……不怪孩子。”蕭佑宣盡量控制著讓自己的聲音不會因為疼痛而顫抖。
錢玉釵聽到蕭佑宣開口,也顧不上捶打蕭晉濤了,跑到平板車旁邊,
見蕭佑宣額頭上全是汗,她從懷中掏出棉布帕子,給蕭佑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他爹,你感覺有好一點嗎?”
“我沒事……釵娘。”
蕭晉寧看蕭晉濤情緒有些低落悲傷,上前拍了他的后背一下,“娘是看爹受傷了,太過急切,一時失,你切勿上心。”
“嗯。”
他嘴上雖是這么應著,但是看那一臉要哭的表情,還有努力上揚的嘴角,就知道他還是自責的。
蕭晉寧嘆了口氣。
這時,顧月已經收拾好攤位,搬著剩下的小木桌回來了。
她剛才也聽到了大舅母的那一番埋怨式的發泄。
她走到蕭晉濤面前,“晉濤表哥,能幫我把這些小木桌子搬到平板車上嗎?”
“好。”蕭晉濤上前接過。
“表哥要追的人,可是追上了?”
“并未,跑的倒是快。”蕭晉濤更加傷心了,他怎么什么事都做不好。
“可是因為那碎了的小木桌?”顧月聽他的語氣并不好,有所猜測。
“嗯,是啊,月月你是不知那車夫有多可惡,……”蕭晉濤一五一十的說了事情的全經過。
因為要把小木桌放到平板車上,錢玉釵和蕭佑宣也知道了為何他要去追人。
錢玉釵自知剛才說的話確實是有些重了,也是氣昏頭了,才把氣都撒到了小兒子身上,知道自己不對,但是還拉不下那個臉面對兒子道歉。
把攤位收拾好,就由蕭晉濤推著蕭佑宣往醫館走去。
錢玉釵跟顧月,還有蕭晉寧跟隨兩側。
錢玉釵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顧月也看得出來,心里感嘆,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啊,不就是缺個臺階嘛。
她得找個時機遞臺階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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