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毅樂把背到身后的手拿到身前來,顧月這才發現,剛才還好好的翎子,這會兒已經斷了。
“誰干的?”顧月挑了挑眉。
“是虎子,他想要我的野雞翎,我不給,他就搶,結果就在我倆爭搶的時候,不小心就把它給折斷了。”說著,蕭毅樂又低下頭默默的掉金豆子,又氣又自責。
“你是男子漢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淚,哭什么,男兒有淚不輕彈,這點小事有什么值得你哭的?走!表姐給你主持公道去。”顧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頭。
蕭毅樂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淚,連連擺手,“不用不用,表姐,虎子很厲害的,他拜了縣城里的鏢師為師,功夫扎實,而且他力氣很大,我們打不過他的。”
他只見過表姐暗器用的好,但是他沒見過表姐動武啊,也不知道表姐她打架行不行。
萬一表姐因為他,被別人打了,那祖母他們不得吃了他呀,而且他也舍不得讓表姐挨打的。
“不怕!你表姐我可不是只會用手槍,其實我的拳腳功夫也不錯的,”顧月看蕭毅樂臉上猶豫不決的神情,調侃道,“怎么?這么不相信你表姐啊?”
“怎會?我最相信表姐了!那好,我帶你去,不過……若是表姐你也打不過他,那咱們就跑!我跑的可快了,到時候我拉著表姐跑。”
蕭毅樂不愿意讓顧月以為他不相信她,在他心里,表姐的形象始終是非常高大的。
一咬牙,他就帶著顧月去了村頭的大石磨旁。
那里聚集了好多小孩子,此時正圍著石磨玩耍,男孩子們玩的最多的就是抽陀螺。
蕭毅樂指了指那個被男孩子們圍在中間,正拿著小鞭子抽打陀螺,長得最顯眼,最壯實的男孩子。
“那個就是虎子。”
顧月一看,少年大概十一二歲的年紀,在一群孩子中算是年齡大的了。
可能是他家里生活條件不錯,把他養的體格子不小,臉盤子也不小,大餅臉上斑斑點點,眼睛被臉上的肉擠得都快看不見了。
他此時就穿著一身短打,一身的腱子肉藏都藏不住,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走,我們過去,不用怕,有表姐在呢。”顧月與蕭毅樂并肩走過去。
顧月上去就踩住了虎子的陀螺,陀螺停住了,虎子很是不高興,手拿著鞭子指著顧月。
“哪里來的臭娘們兒,把你的腳給我挪開!”虎子一臉兇相,嚇得周圍的小男孩們都倒退了一大步。
“小小年紀,嘴巴怎么這么臭啊?早晨喝的泔水吧?”顧月在鼻子前揮了揮,仿佛聞到了很難聞的氣味。
“你!”虎子頓時有些不自信了,若是真有口臭,那可不得了,將來可是不好找媳婦兒的。
他趕緊轉過身,朝著手心哈了一口氣,聞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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