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哪個宮人嘴里傳出,他母妃是因為他才染上的天花,那位在朝堂上公開審問他,他孤立無援,是蕭太傅在朝堂上幫他據理力爭,之后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祖母看他可憐,就把他養在了她的膝下,而沒多久,蕭太傅就遭到了陷害,一家被流放。
他知道蕭家被流放,多半是因為蕭太傅為他說了話,被人以為是投入了他的名下,才會有此一劫。
可是他那時年紀太小,人微輕,自身都難保,也沒辦法為蕭太傅做些什么。
等自己長大一些了,想收集證據,還蕭太傅清白,可是證據早就被背后之人銷毀。
他也奔赴戰場,對蕭家實在是有愧,想幫幫他的外孫女,也沒做多少。
夜玄冥起身走向蕭炎,抱拳一禮,“蕭太傅,許久不見。”
“你是?”蕭炎看著眼前的俊郎男兒有些陌生。
“晚輩夜玄冥。”
蕭炎瞪大了眼睛,“七殿下?!”作勢就要拉著蕭毅樂跪下行禮。
“蕭太傅,您別喊我殿下了,您喊我修染吧。”夜玄冥趕緊扶住兩個人。
“這怎可使得,禮不可廢啊,您是皇子,老朽只是一介布衣啊。”
“蕭太傅,當年您也是受晚輩牽連,晚輩對您有愧!”
“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啊!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您也不必介懷,那不是您的錯,怪只怪那些居心叵測之人,您怎會在此啊?”蕭炎上下打量了一下夜玄冥的衣著,皺了皺眉。
“遭人陷害,不提也罷。”
即使夜玄冥不說,蕭炎也是明白的,自古皇室的繼承之爭層出不窮,有道是最是無情帝王家啊,七殿下也是可憐,從小就得在腥風血雨中求生存,蕭炎嘆了一口氣。
“既來之,則安之,困境即是賜予,來到這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這也是他經常安慰自己,激勵自己的一句話,現在他把這句話送給七殿下,希望他不失斗志,努力的活著。
“多謝蕭太傅教誨。”
“噯~這里也沒有什么蕭太傅,只有梨花村的教書先生蕭炎。”
夜玄冥點了點頭,“您這是要去授課嗎?”
“是,這是老朽的居所,您有時間可以來坐坐。”蕭炎指了指身后的籬笆院。
夜玄冥想到了昨晚那個酷似蕭弟的小姑娘,勾了勾唇角,“那晚輩晚上再來叨擾。”
蕭炎點了點頭,“老朽失陪了。”
轉身拉過躲在他身后的蕭毅樂,往學堂快步走去。
夜玄冥回了空地,坐著想事情去了。
趙云方這邊,更是不敢耽擱,那可是給皇子辦地契啊!以后跟別的村一說,他們村里有個皇子,那真是更加有面子!
一大早,飯都沒吃,穿上衣服,洗漱完就趕著他家的騾車出發了,到的時候縣衙都還沒上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