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寬景指尖停在玉佩上,眉峰舒展些許,眼底審視淡了幾分。
“司簡來時面色沉郁,倒不似作偽。”
洛昭終于憋不住開口,語氣里記是嘲諷,“你方才說要傳消息引他離開,殊不知人早主動送上門。”
他說著瞥向慕容硯緊繃的下頜,輕笑一聲,“合著你這算盤,全打在了過去時上啊。”
慕容硯:“………”
慕容硯緩過神,指尖按了按眉心,沉聲道,“既是如此,正好,迷魂蠱之事可直接與他商議,有他相助,肅王那邊必能一擊即中。”
洛昭:“赫蓮星為何如此肯定司簡不會置苗疆的安危于不顧,他不是已經叛變苗疆了嗎?”
“因為他的父母親人還在苗疆,他不是冷血無情之人,不會讓他的父母親人陷入危險。”慕容硯解釋。
洛昭輕呵,“他叛變苗疆,不是已經置他的親人于不顧了嗎?”
他迷暈苗疆族長,把他的屋里的毒蠱都給順走了,他的親人難不成還能不受牽連?
慕容硯神色頓了頓,還是跟他解釋了一句,“苗疆部落與其他地方不一樣,他們部落里的規矩是只會懲罰犯了錯的人,不會去牽連家人。”
因為有這個規矩在,司簡才能無所顧忌的迷暈苗疆族長離開苗疆。
洛煙盯著慕容硯看了一瞬,突然開口,“你好像很了解苗疆啊,你去過苗疆?”
慕容硯轉頭看著洛煙,“我的親生母親是苗疆的人,自然了解。”
“可你不是三歲就來大周了嗎?”洛煙歪了歪頭。
“你與星星姐姐好像也非常熟悉。”
慕容硯朝她笑了笑,煙灰色眸子似是藏了一些看不見的霧。
“若是我說我與赫蓮星從前只有書信往來,并沒有見過面,去年她來大周,是我與她第一次見面,郡主,你信嗎?”
這一世,他與赫蓮星確實是去年才第一次見面的,從前只有書信往來。
洛煙挑眉,“信啊,我當然信了。”個屁。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慕容硯只看了眼洛煙的眼神變化就知道她不信他。
他眸心微轉,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低低笑了起來。
看來郡主是發現了他也是重生回來的啊。
可她怎么不問他呢?
只要她問,他就全盤托出,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洛昭見慕容硯忽然發笑,一臉的嫌棄,“慕容硯,你突然笑什么?”
笑的跟發春似的,討厭。
哪怕他不喜歡慕容硯,卻也不得不承認,慕容硯的皮囊真的很好看。
洛煙又很膚淺,從小就喜歡長的漂亮的人和物,就算喂流浪貓也會給長的可愛的漂亮的貓多喂一些。
慕容硯臉上笑容不變,“沒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
洛煙也覺得慕容硯突然笑的莫名其妙,她摸了摸有些發疼的小腹,站起身說。
“父王,我肚子有點疼,我先走了。”
洛寬景:“怎么了,吃壞肚子了?”
“沒有,就是想拉……呃……”拉屎兩個字差點脫口而出,洛煙緊急撤回。
“沒事,我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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